林洛今日身着一件浅绯色华裙,上面绣着花缎,清新淡雅,长发半绾,耳上挂着翡翠耳珰,将那节白腻的脖颈衬的白净无暇。赫连湛几步走到林洛跟前,伸手便将她捞到了怀中,语气淡淡又自然。“夫人今日也在此处啊,还真是让本尊惊喜。”林洛身形微微一滞,所以,他这几日经常来这百花园吗?那这群媵女是知道了此事,故意在这儿等着他的?林洛被他牢牢地箍在臂弯间,动弹不得,只觉若有似无的草木香弥散,一时让人有些面红耳赤。她低垂着脑袋,微微颔首,但并未抬头,试图装娇羞到底。赫连湛见她一脸畏畏缩缩的模样,或许是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轻嗤一声将她松开,眼神飘向不远处那个穿着桃红色纱衣,胸口露出大片风光的娇丽女子。他嘴角挽起一抹邪肆,朝那女子勾了勾手,示意她过来。那女子深深朝他看了一眼,霎时羞红了脸,低着头娇羞无比的模样,双手叠在身前,扭扭捏捏地走到他跟前。提着裙子,盈盈一福身子时,又眉目传情的偷瞥了他一眼,复又立时垂首,不敢看他。面上两抹红霞似两朵含苞待放的桃花,说话间语气娇滴滴能掐出水来。“妾,见过尊上。”竟是胡畔,那个之前在林洛面前当众给她甩脸色的钢铁直女。只是不知今日,她为何要故作这身暴露打扮,且用这副任何男人看了都十拿九稳会忍不住的狐媚之术对着赫连湛。林洛心头跳着不安,却见赫连湛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微微低下身子,抬起白玉般的手掌将胡畔袖边所系的一抹丝带撩到自己的鼻尖,俯首嗅了嗅。抬首时,一脸无比享受的模样。他浅笑吟吟,蓝瞳直勾勾的盯着胡畔,唇角笑意幽深:“会伺候人吗?”胡畔配合的点点头,媚眼如丝的瞧着他。赫连湛面色微微一滞,旋即朗声而笑,笑得极为张扬得意。不愧是你,老色批,林洛在心中暗骂一句。没成想,赫连湛像是听到了她的骂声一般,突然转头瞧着她,瞬间让她浑身发毛。这家伙莫不是有读心术?须臾,赫连湛一脸意味深长的开口:“夫人要是有胡媵女一半可人,就好了。”林洛被他没来由的一句话弄得满头雾水,微微张大了眸子,不知该如何接话。赫连湛不再理会她,转过头去,眼底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他将身前的娇媚依人的小女子一把搂进怀里。在众人的瞩目中,一把将她拦腰横抱而起,大步流星的往紫微宫的方向而去。“既如此,便由你,好好伺候伺候本尊。”他撂下的那句极其轻佻的话语,随着他的离开,消散在风中。林洛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皮没来由的跳了两下,心头愈加的发紧,那种不安,像是有一条巨蟒,将她浑身缠绕一般的压抑难挨。她的目光游至檐角落下的几点梨花,那些梨花一直飘散到不远处的池塘里。林洛看着站在池塘前的那几个媵女,她们的目光亦带着满满的担忧,瞧着赫连湛离去的地方,沉沉不语。试探一夜半梦半醒,睡不踏实。翌日,林洛一大清早便见青词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脸上还带着又惊又惧的神情。她的心头猛然一颤,隐隐觉得,自己预料的事情,许是发生了。只见青词张惶无措,见到她就语无伦次的说着:“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林洛将手指牢牢地攥住了锦被。“昨天晚上,胡媵女……胡媵女被尊上给杀了。”、一夜半梦半醒,睡不踏实。翌日,林洛一大清早便见青词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脸上还带着又惊又惧的神情。她的心头猛然一颤,隐隐觉得,自己预料的事情,许是发生了。只见青词张惶无措,见到她就语无伦次的说着:“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林洛将手指牢牢地攥住了锦被。“昨天晚上,胡媵女……胡媵女被尊上给杀了。”林洛虽预料到了一些,但此刻亲耳听闻还是瞳孔大震,恐惧瞬间席卷上心头,像是有一只大手将她的咽喉攥住,让她无法说出话来。她强忍心头的惧怕,费力张口问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急切的青词话语破碎,疙疙瘩瘩:“奴也不知,昨日胡媵女还被尊上钦点去侍寝,却没想到今日一大早,却被人看到衣衫不整的惨死在紫薇宫外,身上的血都被吸没了,成了一具干尸。”“我听人说,许是,许是昨日胡媵女惹得尊上不快……才落得这下场吧。还听人说……她身上的精血全被吸光了,只剩一层皮还盖在骨头上,实在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