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颂宁在温暖的怀抱里渐渐平静下来,揪着裴屿明胸前的衣服,吸了吸鼻子,“……嗯。”笨蛋骑士从天而降,打败恶龙,撑起一个夜晚的美梦。入眠前的恍惚之间,阚颂宁想,今晚他尚且能逃避,可是天亮以后,他总要解释自己的失态,他应该怎么告诉裴屿明?说自己在三中念书的时候有多可怜,有多胆小懦弱,十几年前被校园暴力,到现在还消不了阴影;还是说自己的家庭出身有多不堪,这么多年都只能一个人吃年夜饭。阚颂宁不想说。阚颂宁在两个人面前永远是自卑的,一个是谢时君,另一个是裴屿明。阚颂宁的方式,是把自己包装成世界上最骄傲的人。eutabé裴屿明是被热醒的,下腹仿佛在烧,晨勃的性器被包裹在湿热的口腔里,马眼被舌尖扫过,舒服得头皮发麻,他一开始以为是在做春梦,下意识地挺胯,感受冠头被紧紧吸裹的快感。“嗯……?”但这春梦未免也太真实,裴屿明迷迷糊糊睁开眼,掀开被子,看到阚颂宁伏在他胯间帮他口交,嘴被鸡巴塞满,唇角沾着含不住的唾液和腺液,脸颊也闷出了一层薄红。画面过分色情,裴屿明当场死机,愣在床上不敢动了。他睡前定了个闹钟,心想一定要先起床,然后照顾阚颂宁,给他买早餐,哄他开心。这下倒好,闹钟响之前,已经全乱套了。阚颂宁含吮着性器顶端,抬眼看他,含糊地说:“宝宝昨晚只做了一次,还有两次。”“不是,等、等一下……你不是还在难过吗……”裴屿明晕晕乎乎地推着他的肩膀,刚把阴茎抽出来,阚颂宁又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含住一只肉球,用犬齿轻轻地磨,裴屿明闷哼一声,手上的力气越来越松,最终还是在快感面前低了头。他没有刻意控精,没多久就泄在阚颂宁嘴里。阚颂宁被最后的几个深喉弄得有些难受,眼眶泛着红,伏在裴屿明胯骨上缓过窒息感。他的脸颊蹭过粗黑的阴毛,呼吸仍有些急,看上去就像是在刻意贴着鸡巴,一下下深嗅着。他确实爱极了眼前这根年轻勃发的肉茎,光是想象它马眼张开、喷泄出浓精的样子,涎液便欢快地分泌着。于是在他无意间瞥见裴屿明的阴毛上挂着几滴精液时,想都没想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裴屿明被这个动作激得眉心直跳,胯间的东西又有硬起来的势头,他一把将阚颂宁从腿间捞起来,有点懊恼地咬了一下奶头,“干嘛突然这样……”“想补偿一下宝宝。”阚颂宁笑了笑,跨坐在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接吻,屁股往后,一拱一拱地磨鸡巴。阚颂宁的舌尖上还残留着精液的腥膻味,裴屿明起初有些抗拒,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的东西,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不过吻着吻着,他很快被柔软的唇瓣转移了注意力,含着吮着,不肯放开。他好喜欢和阚颂宁接吻,甚至想过要花上一天的时间和阚颂宁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只接吻。裴屿明当然是舍不得停下来的,但小腹酸胀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他忍了一会儿,感觉不太好,刚要放开阚颂宁,却被他再次缠了上来。这次求饶的人换成了裴屿明,扣着阚颂宁的腰侧,试图叫停,“唔、停一下……”阚颂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唇缝,和他额头相抵,“怎么了?宝宝不要我亲了吗?”裴屿明实在难为情,耳朵都红透了,躲着他的目光说:“我、我想尿尿了……”浴室里,阚颂宁叼着牙刷,靠在洗漱台上,好整以暇地瞧着背对他的裴屿明。“宝宝,你好了没有?”裴屿明站在马桶前,裤子都解开了,却怎么也解决不了生理问题,简直要气急败坏,恨不得把阚颂宁推出浴室,“你别看我!”这下不止是耳朵,脸也红透了。“好好好,我不看你,”阚颂宁漱完口,蹭到他旁边表示关心,“可是宝宝,你硬了,这样能尿出来吗?”“还不是怪你!”裴屿明要憋疯了。“没关系,我帮宝宝摸一会儿就好了,”阚颂宁摸上那根胀得格外粗硕的肉茎,闭上眼睛,“别紧张宝宝,我不看你。”阚颂宁帮他手淫,先是裹着柱身上下滑动,再用手指轻轻扣弄马眼,用意非常明显,就差吹口哨了。“嗯,嗯……不行,你快松手,”裴屿明小腹紧绷,舒服得打了个尿颤,一边叫他松手,一边又矛盾地往他掌心里顶,“要……有东西要出来了……”他昏了头,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想射还是想尿,只是慌乱地抓着阚颂宁的手,让他离远一些。与此同时,释放的快意到达了顶点,几股精液从马眼喷射出来,落在马桶沿上,裴屿明狼狈地粗喘着,但还没结束,紧接着是有力的尿柱落下来,带着略微腥臊的气味和难以忽视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