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门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抓着安然问张景曜是不是谈恋爱了。“没有啊,我没听他说过。”安然有点心虚地在房间里打包张景曜的衣服。“这牙刷是一对的,骗谁呢!”洪燕贞直接拿了过来给他看。“这是我的,唉,忘了告诉你们,最近我搬过来住了,之前租的房子,房东临时要收回去。”安然紧张得口水都不敢咽,叠衣服的手拧得绷紧,“打算年后再租新的房子。”“还有这样的房东喔,不就是赶人睡大街?”“算了,她赔了一点钱给我的。”谎言开始了一个就得用另外一个圆。“你直接就在这里住着吧,”洪燕贞失望地把牙刷放回去,“别浪费钱了,你们在一起有个照应。你哥不是买房子了吗,他要结婚了自然搬走,要你先结婚,留给你哥的钱可以都给你了。”“钱什么的你们两个留着自己用,吃好的穿好的。”安然本来放了上衣裤子进去,后来想想有病服,就又拿起来了,“我们自己会赚钱的。”“就两个老家伙用什么钱,两脚一伸都还有补贴。”说的其实就是丧葬补助金。“贞姨…”安然哀哀戚戚地叫了她一声。“没有没有,”洪燕贞过去搂了搂他,“贞姨说错话了,现在煮饭给你吃,不生气啊。”她话说完便去了厨房。安然收拾好也趁机去洗头洗澡。洪燕贞和安然在家里吃了午饭,把张爸和张景曜的打包带走。经过一个婴儿用品店,安然进去买了一把剪刀,去到病房把饭菜拿出来,无视张景曜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将青菜和肉分段剪好让他自己用左手拿勺子吃。张景曜一整个下午都和安然闹别扭,故意不理他,最后逼得安然主动说等两老回去了再喂他,这才雨过天晴。好几个警察在二老在第二天听说张景曜隔天可以出院了,就订了下午的大巴车票回去,一是要收拾房间给他们,二是快过年了,年货还没开始准备。安然开车送他们去大巴车站,回来的时候顺便给张景曜带了烧鸡,哄得他乐开花,吃了几天清寡的菜,舌头都淡了。“你也吃点啊,”张景曜看着安然只顾着掰给他,自己不吃就不乐意了,他扯下一块鸡腿肉塞安然嘴里,“好吃得很。”“够了够了,还没吞呢!”安然还没吃完一块又被塞进去一块,说好的细吞慢咽都没了。“把你喂饱了才有力气照顾我,嘻嘻。”某人笑得一脸奸诈。“唉,喂不饱啊,有人要做一段时间杨过呢。”安然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杨过也能让小龙女幸福的。”张景曜靠近安然,“怎么样,小龙女。”“滚!”今晚是张景曜住院的最后一天,本来是挺高兴的,可到了10点多的时候,病房的暖风机出了问题,时停时运行,没多久就开始冷了,师傅检查过工程量比较大,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想夜间施工,只能等明天白天才安排维修,护士一直在道歉,多拿了几床被子过来。“安然,”张景曜拍了拍他的床,“上来睡,两个人暖和点。”“…”“快点,你那个陪护床垫子薄,到了深夜一定冷,别再发烧了。”安然看着张景曜脸黑没办法,只好钻进他的被窝里。张景曜终于又可以抱着他的奶娃娃睡觉了,不自觉就吻了上去。“你注意点,在外面呢!”安然压低声音警告他。“没事,又没人看见,”张景曜把被子拉高了一点,“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