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听见,觉得她不信,又再重申道:
嬤嬤,真是二爷让我来的。
花嬤嬤闭合双目听着,又是睁开双眼,躝跚地坐到中央对着门口处之圆桌里。并自顾地提起水壶,欲想倒杯水。
春花见着,接过她手中之细活。
她松开手,让她做吧!
是否他让你来,都不重要。甚至他不让,你来才是正确的。
春花顿了一记,才接道:
然而,他关心您是天经地义的。
她摸一记杯身,感觉水不温。
水冷着了,我叫人来换壶热的来。
不用了,我都只是想喝一口,冲淡口中之苦涩。
她听着花嬤嬤如此道,才把杯子端给她。
花嬤嬤喝过一小口后,道:
天经地义,亦要看对象,他此刻之身份是府中的嫡子,当不应对一名下人过多担心。于村庄时,他都与我保持着距离,当回到侯府,于她之眼前,他更加不会表现出对我过于关心。
说着说着,可是听到她之失落。
春花听着她那失落之情,都不禁问道:
其实,花嬤嬤您是想二爷来的。
花嬤嬤看着门外之秋景道:
想与不想,他都选择不来。
春花听着她之哀伤,便道:
既然嬤嬤是如此珍重二爷,当初为何您。。。您还要这样做?
把他送作他人为子?
嗯!
花嬤嬤抬头淡淡地看着她,眼眸中透露着怜惜。
世间上所有经歷都让人成长,当中伴随着可有高兴,可有痛苦,可有无奈,可是忧伤。。。
而她再回头一看,那些经歷都已经沧海桑田了。
当然是为着他好。
春花,愚钝不明您之意。
花嬤嬤慈祥地对着她笑,并道:
如果尊卑之分,是让你尝到世间之悲哀。那你何知,嫡庶是会让人憋屈地活着!
嫡.庶?
春花惊讶地看着她。
你未为人母,未必体谅我之苦心。倘若他为我的儿子,于一眾奴僕面前,他当然为主子,然而,于嫡子面前,他亦不过为僕人。纵使他有多大的才干能力,豪情壮志,都要谦让给嫡子,不可盖过他之风头。因为尊卑有别,嫡庶分逕。
春花听着她之话,甚是有些呆滞。
花嬤嬤瞥了一记她,没有再多说了,始终她还未为人母。有人拚命到由庶子爬上嫡子之位置,欲想办证乾坤,有人一生下来是嫡子,便会坐拥天下所有。
她看着杯中之清水,映照出来之脸庞,已是美人迟暮之样子了。
曾经,因为此张脸,她有幸伺候侯爷,并能怀有身孕,并一索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