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了一小下,唐煜惊的直接蹦起来,“阿英哥哥,是小团子要有弟弟了吗?”唐煜的这一下嗓门可是不小,屋里其余的人也都看过了过来。徐闻英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笑着的点了点头。“我的天,”许佑安惊呼了一声,随后就丧眉耷眼地道:“我还没等成亲呢,你家连老二都有了。”许佑安的婚期不就定在来年的春天么,季诚问道:“怎么了,季昶终于反悔不肯嫁你了。”“那可不是,我家季昶不知道多中意我,”提起不能成亲,许佑安就气的脸红脖子粗。还是唐昊稍微正常些,他道:“废帝驾崩,按照规矩大昭三年内都不能办喜事。”“三年,过了三年我都二十四了,”许佑安懊恼地道:“等那时候你家团子都满地跑了,我才刚娶上媳妇。”赶上这天灾人祸也是没有办法,季正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问唐昊,“佑安之前的信上说,你要跟丞相府的小姐结亲?”他们三个还是白身的时候就是至交,季正则知道这事也很正常,唐昊道:“尚未定下,还是要等春闱之后。”他们三个还是白身的时候就是至交,季正则知道这事也很正常,唐昊道:“尚未定下,还是要等春闱之后。”他原本对丞相小姐的好感就似水中花一般不那么真切。眼下废帝驾崩民间禁止礼乐,他和丞相府的亲事就更没有着落了,不知怎地唐昊觉得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对于丞相府季正则知之甚少。只知道丞相姜泰初是废帝的亲舅舅,在废帝还未登基的时候,只任吏部侍郎一职。姜泰初平时为人低调,在朝中存在感极地,如果不是废帝登基后需要扶持自己的势力,恐怕没几个人能想起来这个低调的国舅。之前废帝在被囚北狄,这位丞相好像也没有多余的动静。眼下废帝已死上位的还是他二叔,一朝天子一朝臣,姜丞相现在俨然已经是位政治上极其敏感的人物。如果唐昊真的做了丞相府的女婿,季正则其实打心眼里是有些担忧的。几人许久未见,高谈阔论间兴致高涨,若不是顾忌徐闻英有孕在身,必然要欢闹到天明。深夜子时徐闻英窝在季正则颈窝里,皮肉相贴传来干爽舒适的温暖,“阿正哥。”熄了灯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季正则闭着眼把人往怀里抱了抱,“怎么了。”“我困了,”徐闻英嘟哝着。“困了还不睡,”季正则闷声笑了,“想闹人是不是。”徐闻英像个未断乳的小兽一般,使劲在季正则颈间来回拱,“不想睡,想再看看你。”在豫州的时候季正则要忙着科考读书,到了青山县已经做了官的季正则也有忙不完的事物。像今天这样悠闲的日子实属难得,徐闻英不想睡赖叽叽的在男人怀里撒娇。季正则让他拱的浑身是火,若不是沾了肚里孩子的光,他肯定要把这个闹人精拖过来,翻来覆去的烙饼到天亮。北疆有铜矿这种散出来就会惊天的好事,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之前,必然要万分小心的进行。季正则夫夫在京城带了总共不过五天,就又悄悄出城回了北疆。工部的官员已经先他们一步出发了。北征大军此时已经兵临狄兰城下,大昭兵马本就兵强马壮,再加上有火器的支持一路势如破竹,北狄第一名将已经被斩于马下。其余的将领不是不强,而是面对季晨曦和大昭众将士根本不够看。就在接到圣旨的前夜大昭军已经发起了总攻,从攻城到城破用了不过一夜时间。北狄大王还算有骨气自刎于大殿之上,而其他的北狄王室则一夜之间成了阶下囚。大军打完狄兰城北狄王庭从此彻底倾覆,徐芳英在北狄大王寝殿极中发现了一个隐秘的暗格。暗格中的信件让徐芳英滔天的怒火与痛苦交织。他怎么也想不到,徐家军的覆灭竟是毁于自己人之手。如果换做是从前意气风发的徐芳英,那他看见那些卖国信件的当时就能冲回大昭,必要把杀父仇人一刀毙命不可。但经历过这么多沉浮之后,徐芳英按下心头剧痛,把这些信件送到了季晨曦的帐中。北疆军事布防泄露自然是有内鬼里通外敌,但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废帝的亲舅舅“姜太初。”北疆距离京城千里之遥,他们就算再恨,此刻也不能飞过去手刃仇人。最后这些信件快马加急被送回京城,连带着还有北狄王的密枢院成员也一同被送了回去。北征军大胜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季正则夫夫正好驱车进入青山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