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爸爸一巴掌拍向徐嘉越的脑袋:“臭小子,好好学习!”沈爸爸严肃地和沈星晚说:“闺女啊,早恋是不允许的。”沈星晚说:“爸,爷爷奶奶午休时在操场谈恋爱被抓了。”哈![]许是在小南洼待得太久,陡然来了城市里,所以不适应,今日的岳宁要格外多愁善感些。如果放到往日那个无坚不摧,遇事只会考虑解决办法的她身上,怼人时痛快,怼完人只会觉得更痛快,今天她怼人时满心愤懑,怼完人,情绪也迅速低落下去。走在路上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人生从未如此失败过。所以,见到余温的那一瞬间,甚至觉得对方浑身都闪着救世菩萨的光。这可能就是书上所说的“他乡遇故知”。房东大姐非常热情,一直邀请他们“一家子”过去吃饭。岳宁拉着大姐一通解释,大姐根本不想听,还劝岳宁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搞得岳宁一个头两个人。余温在旁边也不说话,笑着看两个人纠缠。最后岳宁干脆不解释了,随她去了。不过,她也没答应大姐的邀请。毕竟她和余温还有事要说,去大姐家不方便,而且谁知道这大姐饭桌上又问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单家里锅碗瓢盆刚置办了一半,岳宁图省事,这几天天天带着小丫头下馆子,今天招待客人,自然更是要好酒好菜摆上。岳宁去胡同口的小食堂里要了四个菜和几个花卷,又在旁边的小商店里捎了瓶酒,路过房东大姐家的时候,大姐又塞了一袋煮花生和毛豆,说是给两人聊天下酒的零嘴儿。岳宁推脱不过,就在她殷切的目光中收下了。回到家,余温正在厨房里忙,橱柜最下层的两个抽屉坏了,房东大姐说改天直接给换几个新的来,岳宁便拉出来扔在了一边,一直没管过。谁知,她才出去这一会儿工夫,余温竟然已经七七八八快要把掉底的抽屉修好了。岳宁:“……”是真爱干活啊。“大姐说回头给换组新的来,所以才……”虽然如此说,也解释不了厨房的凌乱。屋里的用不到的杂物,也暂时都丢在了厨房一角。就……挺赧然的,早知道就应该把厨房锁了。余温却并没察觉她的心思,手下一点没停,头都没抬:“东西都是好的,只是钉子接口坏了,修一修还能用,何必换新的。”真过日子!岳宁:“你这工具……”哪儿来的。“甜甜给我的啊。”顿了一下,接着解释,“我本来上午就要修的,可是她说,要妈妈在的时候才能碰这些东西,这不等你回来才下手的。”岳宁:“……”小丫头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危险东西放在哪儿???她明明是放好的啊。到底还是修好了抽屉才开始吃饭的,饭间,两人各自说了下这几日的经历,感慨万千。一顿饭过半,才说到正题上。“听说你今天去杂志社了,碰钉子了?”说起这件糟心事,岳宁生无可恋且颓然地点点头。余温了然地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是这种态度?”“在这个圈子里待了这么多年,和他们又是老相识,自然要比你懂一些。”岳宁仰头望天:“……那你不提醒我!”余温眨眨眼:“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你只要告诉他你没抄袭,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岳宁:“……”这突如其来的霸总语气是怎么回事?但看着一脸认真的余温,忍不住撇嘴揶揄道:“忘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位大作家,权势滔天,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到了北京,可否请教大作家笔名为何啊?”余温给甜甜夹了一块肉,摇头晃脑像个老先生般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岳宁“切”了一声。静默一秒,她突然正色说道:“余老师。”“嗯?”“对于某些人来说,置之不理只会纵容她,让她更加放肆,是时候主动行动了。这一次我不会放过她的,我要打的她,再也不敢对我耍小动作,下次在街上看到我都要绕着走……”听着这中二味十足的发言,余温忍不住低头笑出声来:“你……”岳宁啪地放下饭碗,一脸严肃地说:“我是认真的。”余温看着眼前人的眼睛,无端就想相信她。虽然和余清打交道多年,知道那人的脾性,如果想彻底摆脱,怕是要做长远打算,但他还是想相信她。他便点了点头:“好,我帮你。”然后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吃午饭。饭后,余温又把厨房里需要收拾的东西敲敲打打了一遍,给房东大姐省了不少麻烦,然后他才离开,回家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