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甚至觉得那些鬼魂只是我的一场梦。但,鬼会做梦吗?这,我还真不知道!非常来客自开春以来,尧城的雨就一直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按理来说,这座闻名全国的古城在这个时间也该进入旅游高峰了,可偏巧老天爷来了一场“连云雨”,搞得城里处处都惨惨淡淡的。就是在这种时候,身为萧氏集团董事长母亲的王艳竟然舍弃豪车,亲自背着她七岁的小孙子,撑着花伞,踉跄的来到了古城的主街。站在路中央,她沿街来回扫了几眼,目标明确的奔着她左手边一处挂着黑底金字牌匾的店面跑了过去。站在店前,王艳看着牌匾上中正的“骨斋”二字,喘着粗气狠狠地打了个冷战。王艳:“这店名呀真是的,不嫌晦气。”撇了撇嘴,王艳心里有些嫌弃。显然她在来之前已经知晓了这家的店名,可在心里却还是对这个名字觉得不满。一边兴冲冲的背着孩子往里走,王艳一边又想着,若不是黄大仙打着包票跟她说这里绝对能救她孙子,她怕是在街上真见到这家店也会绕着走的。说起来,“骨斋”这名字听起来虽然令人臆想,但懂得古董这个行当的人却都懂得这其中的“骨”字,取自董其昌所著《骨董十三说》,意指经得起时间打磨的物中之精。或许是世人只识“古”,而不知“骨”,所以当人们每每看到这个名字时,总会联想到一些恐怖、惊悚的事情,而王艳便是其中之一。迈过门槛,王艳也顾不得细看,侧身绕过乌木雕花屏风,便一头扎进了屋里。一抬眼,看到的竟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种白胡子老头,而是个二十岁出头,年轻时髦漂亮的姑娘。只见那姑娘盘腿坐在太师椅上正玩着手机,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心里猜想着“或许这是店主的女儿”,王艳便没有向她搭话,而是在确认四下里再无其他人之后,将头转向了小姑娘侧后方那扇敞着的门。偏巧,就在这当口,一个看起来稍长那小姑娘一些的年轻男人径自从那扇门里走了出来。男人一出门便看见了正在打量着他的王艳。但他并没有着急搭话,而是娴熟的露出了一个标准的迎客脸,然后才对王艳说道:“女士,请随意观赏。”听了男人这话,王艳有点蒙圈,忙解释道:“小伙子,我不是来买古董的。我是来看病的。”男人:“看病!”听王艳这么一说,那男人随即尴尬的笑了笑。进这骨斋虽然仓促,但王艳却也看出了这“骨斋”是家古董店。她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就像那黄大仙打保票说的一样,可没想到,才刚开始就被人狠狠的浇了一盆子凉水,把她热络的心瞬间浇了个透心凉。男人:“女士,你一定是搞错了。古董店可看不了病。”男人说着,眼神不经意打量了一下女人身后背着的那个小孩。王艳:“哎呀,是我搞错了?”王艳有些吃惊,那双忧心忡忡的眼神一直盯着男人不肯松开。可那男人明明听到了王艳的话却没有一点反应,这让王艳起了疑心,虽然有些不甘心,但王艳也只能转身疲惫的向外走去。只是,一边走着她还不忘絮絮叨叨的继续唠叨唠叨黄大仙。王艳:“怎么会呢,黄大仙明明说的就是骨斋呀!”终于打发走了王艳,男人一脸悠闲的对那小姑娘道:“看来,是黄大仙介绍过来的。只可惜,她们身上并没有咱们需要的东西。”男人说着,径自走到正对着主街的那扇窗前,慢慢推开了半扇雕花木窗。小姑娘:“唔!可不能轻易下结论,或许东西放在了其他地方也说不定呢。”男人:“阿玊,你的意思是!”被她这么一说,男人恍然大悟。此时,从始至终一直坐在太师椅上低头玩着手机的姑娘阿玊这才把头抬了起来。阿玊:“那个小孩不行了。虽然他身上没有死症,可他那一身的怪病却能要他的命。”听阿玊这么说,男人不禁微微勾了勾嘴角。男人:“没有死症!那这就有点意思了!说不定真的是有东西在作祟。”阿玊:“诛曦,不是告诉你不要妄下定论吗。你的这种言论,如果被别人听到,会拉低别人对骨斋的印象。”阿玊这话本来说的板正的很,可偏巧,她说此话时刚好到嘴边一个哈欠,所以她的话说的异常的随意,一点都没起到提醒的作用。再说王艳,自打出了骨斋的门,便一直不顺当。也就走了七八步的路,脚底下不是磕绊就是打滑,还险些一头栽到路边疾驰的轿车底下。也幸好她反应及时,在跌倒前迅速调整了姿势,这才避免了灾祸的发生。可这一下却把她也吓的不轻,站在路边好久都缓不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