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玊:“真不愧为小人。”心里骂着郑老头,阿玊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算是稳住了因毒素而麻痹的平衡系统。往远处望了一眼,阿玊艰难的支撑不断下垂着的眼皮,想要先确定一下皮裳的状况。而皮裳此时此刻正静静屹立在郑老头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表情是一脸的痴呆样,肢体上则无过多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阿玊:“长安,你快醒醒,我一会就带你回家……”嘴里呢喃着着半句话,阿玊终于支撑不住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再次睁开眼睛,阿玊依然靠坐在餐车里,只是已经倒下的郑老头与安静下来的皮裳消失了。意识到这点,阿玊迅速站起身向外走去。这件事太蹊跷了,她不认为郑老头受那么重的伤还能站起来,但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只能猜想是皮裳带走了他。但皮裳为什么要这么做?正在阿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在车厢的走廊里竟然又遇见了那个指引他们去餐车的人。这次,他看起来十分淡定,甚至还有一些慵懒。男人:“哎呀,骨老板,咱们又遇到了。”阿玊:“……”阿玊原本不准备理他的,但他却主动向阿玊搭话。男人:“既然咱们这么有缘,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你包厢里的那两个人已经被你委托的那个人请到他的包厢里了。只是,他的包厢周围全部都是我们布置的人手。”听到这个消息,阿玊眼前一黑,慌忙迈开腿就往天峫的包厢跑。好在,两个包厢之间离得近,没多久她就到了。匆忙来到天峫所在的包厢前,阿玊因为奔跑显得有些慌乱。如果换做平时,阿玊是绝不会让这样的自己出现在别人面前的,但此时此刻事态紧急,她也再顾不得这些,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原本以为她会在包厢里见到那个男人口中所说的那两个人,但事实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上当了。变故包厢里根本没有人。从阿玊进入包厢的那一刻起,她眼前包厢样式的陈设便尽数化为了泡影。取而代之的是分不清实与虚的黑暗。刹那间,眼不能视的变化让阿玊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丝焦虑,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措手不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阿玊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的,黑暗之中回荡着的她的心跳声也变得规律了起来。于是,她小心谨慎的向后迈了一步,当脚后跟触碰到一个坚硬且平滑的东西时,阿玊试着让身体实实在在的靠向那里。当背脊首先接触到那个凉凉的、滑滑的却又硬硬的东西时,她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或许是这个东西异常简单却又突出的特点,让阿玊很容易就猜测出自己背后这个东西应该是一块平整的石头。得出这个结论,让阿玊不由觉得背脊发凉。因为,按理说她应该是在7号车的包厢里的,但此时此刻她却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扇复合板的门不知何时变成了冷冰冰的石头,而阿玊的眼前也变得一片茫然。转过身,阿玊面向那面所谓的石头,在黑暗中伸出手开始在石头上摸索。当手掌贴上石壁,她发现那东西除了光滑、坚硬、冰冷外还非常的潮湿,那触感像极了被搁置在蔽日山谷中的已被时光打磨光滑的巨石。上下左右一番摸索,阿玊发现在它光洁的表面上竟然有一条纵向的石缝。那石缝摸上去平整异常,甚至还有经过打磨的痕迹。阿玊:“这是,石门!”这么想着,阿玊放弃了在它身上寻找线索。因为摸过来摸过去,这块石头出了这条缝很可疑外,就再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注意的特征了。转过身,阿玊将视线重新放回了四周的黑暗当中。而这次,四周的黑暗好像在阿玊关注那扇石门的过程中发生了变化,因为阿玊立刻注意到了那个在茫茫黑暗中持续亮着的光点。看着那里,阿玊发现那个光点离她并不是很远,反而还有越来越近的错觉。阿玊:“想让我过去!”凭着直觉,阿玊抬起步子,开始向那光点靠近。一路走在黑暗中,她发现身旁那些隐在黑暗中无法令肉眼所视的竟然都是些被打磨光滑的石壁,联想到方才的那个石门,她有理由相信,这里应该是条石道,只是不知道会通向哪里。思索间,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发觉脚下原本光滑坚硬的地面一软,下意识低头查看,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走进了一个房间。说是房间其实更像是一间石室,因为这个房间就设置在那条石道的尽头,只是石道与石室并无房门之隔,而是被一架秀锦屏风所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