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玊:“里面藏着东西!”点了点头,天峫算是回应了阿玊。紧接着,他探臂从土坑中将那盒子取出,然后将盒子在手中颠倒,直接右手飞起一个手刀,一刀便把那盒子外面的木头盒避给击碎了。在不断掉落的黑色木屑只间,阿玊看到了一个小巧精致,莹润剔透的乳白色玉盒。阿玊:“这就是那个盒子?好奇怪,这样的玉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仔细的观察着那个玉盒,阿玊发现它十分圆润,几乎没有棱角,而那个形状更可谓是奇形怪状,犹如一块奇怪的骨头或经过数百年风化的石头。天峫:“这不是玉,是人骨。”本来阿玊正在疑惑这个玉盒的质地为何能够如此的莹润剔透并且如此密实,一旁的天峫倒是一语惊吓到了她。阿玊:“什么?人骨?”一瞬间,阿玊脑子里蹦出了沙漠里那个犹如石鼎一般的房子。但下一刻,她又觉得不太可能。不会,那可是高僧呀,怎么会变成如此邪物,要变也应该是变成舍利呀。心里这么想着,阿玊不自觉想到了在幻境中向她设下圈套的那个邪魅小和尚以及那些不断攻击她的法杖和披着袈裟的焦尸,还有那些听了令人头脑发胀的梵经。阿玊:“是和尚的骨舍利?”不敢相信的看着天峫,阿玊有些接受不能阿玊:“为什么会这样?”似乎是在思考阿玊的这个问题,天峫一双眼睛毫无波澜的盯着手中的玉盒,喃喃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右手在玉盒上摸索了一会,天峫找到了盒子的开关。轻轻一按,玉盒那小巧的盖子瞬间摊开。再盒子不大的空间里,阿玊看到了一片身上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纸人。椟玉之骨事到如今,就算不去看,阿玊也能猜到那个小纸人身上写着什么东西。生辰、八字、姓名……而这个人,如果阿玊猜的不错八成就是萧杰的儿子萧小杰。阿玊:“这个人是萧小杰吧!把他的纸人放在这里面的人不会是王艳吧!”天峫取出玉盒里面的纸人,看了看纸人身上的小字,然后竟然在手中化出了一道蓝色的火焰将那个纸人尽数烧毁了。天峫:“被献祭的确实是小杰。但你怎么肯定做着一切的是王艳?”合上玉盒,天峫将视线转向阿玊,想要听听阿玊的回答。阿玊:“你是在诈我吗!不过无所谓,告诉你也无妨。”阿玊眼中流光拂动,一丝笑意划过眼底。阿玊:“一开始我并不怀疑王艳,要说怀疑那道是你的嫌疑比较大。但后来在幻境里,我被引入一个陷阱,在那里看到了6年前的事情。起初我认为那段记忆只是为了迷惑我而编造的,但是渐渐地我发现,那就是一段真正的记忆。在那段记忆里我看到了一个与现在完全不同的王艳。我那时才恍然,王艳这个人其实是一个演技超群,野心勃勃,欲望爆棚的女人。我觉得她一直在用演技迷惑我。说实话,我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就是那个操纵的人,相反,在整个事情中,所有的证据都统统指向你。”把天峫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视线最后停在他手中的玉盒上后,阿玊叹了口气咧嘴笑道:“可是我并不是侦探,判断是非靠的也不是证据。更何况我此番被请来也只是为了除祟救人。”听到阿玊说了这么一大堆,最后的回答竟是这个,天峫不免皱了皱眉。可此时阿玊竟然接着又道:“刚才我只是一时口快,八卦一下,才说是王艳的,不要介意。不过我猜想,其实从一开始萧哑跟你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王艳的贪心而起的。萧哑亲身经历了6年前萧家的变故,甚至差点死掉,在那之后,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不,应该说他其实一直都在萧家用一个痴傻的模样哄骗着王艳,这让他有机会发现真相。而你会知道,大概是因为他十分的信任你吧。可怜的是萧杰,不管知道不知道最后自己的命都被断送了。”一想到萧杰死时的场景,阿玊就有些难受。可天峫接下来却道出了一个令阿玊意想不到的真相。天峫:“你错了。最开始被献祭的人是萧哑。萧哑出生之时就因为自己的父亲被献祭而受到影响,从小体弱不能言语,后来他父亲死后,他被迫接替了那个献祭的位置。6年前在车祸中身亡的应该是他,但是他哥哥救了他。因为如此,萧杰才会被困在这个玉盒里不得往生的。”阿玊:“什么!”阿玊真的被这个真相给震惊了。一个女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竟然可以拿自己老公、儿子的命跟邪物做交换,阿玊是真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想到这里,阿玊转念道:“你果然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