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张老头问张希瑶,“你觉得呢?”
“那还不简单。等我回家,就让他回来住。我不在,他想住山上就住呗。”张希瑶觉得自由最重要。
“你这也太自由了。这哪像成亲啊。”张婆子还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人。
“我想招赘,不就是这个目的嘛。没有人可以管我。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张希瑶摊了摊手。
张婆子噎得不轻,“罢了,我说不过你。你说怎麽办就怎麽办吧。”
张老头问张希瑶希望把婚期定在哪一天。
张希瑶不想搞得太麻烦,“不如就明年夏天吧。也别搞定亲那一套。他不喜人打扰,搞那麽多事情太累了。就直接成亲吧。”
张婆子拍了她一下胳膊,“你这孩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怕花钱呢。你得问问白让的意见。”
张老头却笑着打圆场,“白让也是这个意思。从这点来说,你俩还真挺登对。”
张希瑶不置可否,“那是因为我了解他。他这些年也赚了不少。居然愿意入赘,看来他也想在咱们村扎根。”
张老头颔首,“是啊。”
张希瑶拿着金簪去给夏花添妆。
夏花看着这麽贵重的礼物,有些受宠若惊,“太贵了。我不能收。”
“拿着吧。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张希瑶拍拍她肩膀。
夏花抿抿唇。
秋花也过来添妆,她手头也攒了些零花钱,但是跟夏花相比,还是不够看。
她买了一个银镯子,“我比不上阿瑶,希望你别嫌弃。”
夏花笑道,“怎麽会嫌弃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说完,眼睛湿润,从此以后她们就各奔东西,没法再一起摆摊做生意了。开始嫁入新的家庭,为新家生儿育女。
这些嫡亲的姐妹相聚的机会会越来越少。
秋花抱着她一起痛哭。
张希瑶也很想哭,但她素来坚强,还真哭不出来。就只能沉默地拍拍两人的背,与她们一起静默。
翌日一早,张希瑶就被人吵醒了。今天是正日子,所以前来帮忙的人提前到了。
原本大房準备今天办喜事,但是考虑到今天是夏花成亲的日子,所以他们家就把宴席往后挪了一天。
这是大房向二房示好的意思。要不然一起办,村里人可能都跑去大房吃席了。
张老头也领这份人情,还特地给大哥叫过来坐上席。
当然石子这个新晋秀才也坐在旁边。
要搁以前,哪有这麽小的年纪上桌吃饭的。可石子成了秀才,就已经进入大人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