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庄木雨声音高了八度,转头兴师问罪,“解释!”
槐莫名躺枪,无辜极了,皱着眉扫了和芳一眼,诚恳解释:“不认识。”
庄木雨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和芳比他更不满意,尖叫道:“不可能!你明明允许我上山十步!只有我可以!”
对上庄木雨怀疑的目光,槐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有吃醋的概念,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庄木雨必定跟他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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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锁,圈套,匕首现。”
槐再次诚恳且严肃地重申:“我真的不认识他。”
七个字给和芳刺激得不轻,当场上演红眼文学,用看负心汉的眼神死死盯着槐,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他们不配”“不可能”“是我的”,间或夹杂几句骂庄木雨的话,听得庄木雨心头火起,狠狠瞪了槐一眼,槐眉心打了个死结,无辜又无奈,只恨自己没多长几张嘴。
真是莫名其妙,无妄之灾!
好在庄木雨还保持了基本的理智,怒火没有烧到神树身上,看和芳这幅疯疯癫癫的模样,他心里其实猜到了几分,无非是那点子求而不得遂发癫的事儿,和芳心里揣着不可言说的少男心事,在那林子里痴痴守了千万年,奈何山上那棵树是块不解风情的臭木头,还是个资深死宅,这么多年愣是没下过一回山,怎么可能知道山下有个疯狂爱慕者存在。
猜到归猜到,生气还是很生气的,庄木雨斜刀了槐一眼,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金光屏障挡开乱挥的荆棘,看着张牙舞爪的荆棘,不得不联想到极其相似的藤蔓,简直火上浇油,就算他想努力控制自己,一把薅住荆棘使劲儿拽断的金光手还是暴露出了他的心情。
和芳也不知道缺了哪一根筋,荆棘没朝着槐去,一股脑全往他身上招呼,老夫诸见状急得大喊,庄木雨看过谷岁长身上的伤,心知这荆棘绝不简单,不敢轻敌,金光屏障跟一堵无形墙似的防得滴水不漏,荆棘几轮攻势都被完美挡下来。眼看和芳在庄木雨手下讨不到好处,无相终于顾不得坐在空中装逼了,眼神不断在和芳和庄木雨之间游离着,尤其是看向那朵活泼过头的功德云时,他眼中爆发的贪婪根本无法掩饰。
他藏在宽袖中的手掌悄然凝聚起风刃,找准庄木雨背对他的空隙,数道风刃飞袭而下,直直冲着庄木雨后心打去,庄木雨一颗心全放在与荆棘缠斗上,身后并未设防,眼看就要被偷袭,斜刺里无数道藤蔓生出,粗似水桶,表皮坚韧,风刃连它们的外皮都没法儿割破。
庄木雨被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一回头就见藤蔓退去,槐扬着下巴冷冷凝视半空,无相偷袭不成,竟然好意思惋惜地叹了口气,用责怪的眼神瞟着庄木雨和槐,弄得好像是庄木雨偷袭了他。
大概是庄木雨的表情骂的太脏了,无相掸了掸白衣上不存在的灰,柔声道:“木雨仙君何必这样瞪本尊,本尊当初可是真心想同仙君合作的,现在也一样,只要仙君点头,本尊的怀抱随时对你敞开……”
他施施然从空中落下,言语暧昧,意有所指,庄木雨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就是一个金光大耳刮子,无相堪堪躲过,哀怨道:“木雨仙君手下真是一点情分都不留。”
槐听出些奇怪的味儿来,眼睛一眯,庄木雨立刻炸毛,指天对地表忠心:“没有的事!谁跟你有情分啊!”
说话间荆棘又追了过来,金光手一把拽住几根,那些荆棘像蠕虫似的在手中扭动,却无法挣脱出金光手的桎梏,功德云趁机朝和芳劈了几道雷,被荆棘挥开,落在一旁,差点误伤友军,功德云见状心虚极了,不敢再随便用大范围杀伤招数,老老实实围在庄木雨身边。
和芳虽然发癫,却还保留着一点战斗的本能,敏锐察觉出庄木雨出手有所顾忌,赤红着一双眼深深地看了槐一眼,攻势猛地转了个方向,荆棘打不破庄木雨的金光屏障,但是要打那些老弱病残的肉靶子还是不在话下的,不过他忘了,那群老弱病残里还混进了一个余怒未消的小山神。
荆棘还没能靠近,就被瑞三的爪击给斩成了几段,在空中凝滞一瞬,断棘落地,登时化为祟气散了,瑞三瞳孔缩成窄窄的一竖,口中发出威胁声,爪子在地上刨了几下,蓄势待发。
庄木雨知道它想为三个迩报仇,却不敢放着它胡来,在和芳企图再次出手时迅速用金光屏障挡下,同时给老夫诸递去一个眼神,老夫诸何等聪明,收到信号后立刻将瑞三按住,不让它掺和到战局之中。
这下和芳更能确定他束手束脚,荆棘不要命地发起攻击,逼着庄木雨不断加固金光屏障,拉扯间战场又回到了山腰,再加上有个搅屎棍无相总想偷偷放冷箭,庄木雨越打越憋屈,忍不住回头朝槐吼道:“把那个神经病弄走,别让他干扰我!”
槐应了一声,藤蔓翻飞,一时婻諷间半山腰处金光、绿藤、黑棘交错闪现,无相似乎没有一战到底的想法,且打且退,被槐逼着退出去很远一段距离,几乎要看不到庄木雨的身影。
“那株噬血藤太没用了,”无相格开一条藤蔓,故作潇洒地转了个身,“枉本尊用那么祟气养着他,竟然连几只小猫都打不死。”
“你知道他要什么吗,他要本尊许诺,将你和引华峰都交给他,”见槐不搭理,他也不气馁,继续说道,“草木就是草木,哪怕有万年修为加身,仍然如此蠢钝,他连本尊想要什么都不清楚,就敢开口要人,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