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这之前,我们两个才从床上下来。”
“你的口罩下,是结束性爱后面色未去的潮红。”
“此时此刻,你的小穴里还流着动情后的分泌物,小腹上还有我刚刚擦干净的精液的痕迹。”
“怎么办?”目光似汹涌的暗流,深深地涌向她,“情侣之间该做的一个不落,师生禁忌的也做完了。”
辛嵇舟非常清楚,刘妤想要说什么。
此时此刻,彼时彼刻。
不一样的环境,不一样的语气。
她说他很懂得“以退为进”,她又何尝不熟知“软硬兼施”这个策略。
她说的,从未曾改变过。
但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刘妤惨白着脸,无力地继续陈述着她那已摇摇欲坠的观点。
“辛嵇舟,是你强迫我的。”
“是,我知道你很生气。所以我做好承受你任何愤怒的结果,”
“什么时候你恨我到极致时,一刀捅死我也无所谓。”
刘妤无法想象为什么眼前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举动的时候却依旧面无改色。
即便说到死亡,脸上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他拿过她吃剩的一半的冰淇淋,用勺子搅了搅,旋涡越来越深,如同他们交织的命运,一点点融化在一起,“可我此刻不抓住,你就会跑了。”
他就着这已分不清界限的冰淇淋,将勺子送入口中。
不像她细细品尝的那样,他三两口就解决完了。
太冰了,下次生理期该怎么办呢?
不让吃,她又会不开心的。
“嵇舟,你可以拥有表达爱意的权利,我亦有同意或者拒绝的权利。这完全不是相悖的。”
“可此时此刻,即便我喜欢上你,也不过是一种我对你公权力的欺压。”
“你觉得,这是对等的爱吗?”她苦涩道:“这不平等、就像你说的,对你不公平。”
他从一开始就谋划好了这一切,即便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完全按照他所期望的轨迹前行,可这也只是他预设好的结果之一。
在他眼里,因时而变。
只有她,才是变数。
辛嵇舟轻笑出声,而后将刘妤拥入怀中,先是轻柔地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
“从一开始你只把我当学生开始,就是对我最大的不公平。”
“你现在,又何尝不是在以权谋私。”
“我不相信,你丝毫察觉不出来我对你的心意。”
“回想我看你的眼神、我触碰你脚踝的温度、高烧时你抚摸我身体的颤动。”
“每当我入你梦时,次日你又是如何做到无事发生一般面对我的?”
她睫毛轻颤,默默承受着他的吻,“那不是梦。”
“你也知道,那不是梦。”
他的唇继续游走,来到她的耳边,轻语道:“阿妤,你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