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骆可已经扑了过来把我抱住,一块铁皮划过他抱着我的手臂,鲜血狂飙,甚至溅到了我的脸上,而本应该受伤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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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白根据定位赶到了学校,瞧着那遍地的铁皮又擦了把满是雨水的脸,他看向手机上的定位,显示的位置的确是这里。
他满怀恐惧地跑过去:“时京!”
没人应他,他发了疯般去掀那些铁皮,手上顿时出现一道道伤口,大雨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打碎再被狂风吹起,他摔倒在地,被地上的铁丝刺穿了膝盖处的皮肉。
他浑然感觉不到疼,好不容易,伤痕累累的把那些铁皮掀开后,他没看到人,而是看到了闻时京的手机。
余杭白捡起手机擦掉上面的泥土,又茫然的向四处看去。
时京到底在哪?
泪水混着雨水分不清,身上的白衣服变成了红衣服。
有人发现了他,跑过来把他扶起,他着急的问对方见没见过闻时京,那人只说这受伤的人都被送去卫生所了,也许他找的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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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针线在骆可的手臂上穿来刺去,伤口又长又深,足足缝了7针。
“京哥,我没事。”骆可刚擦干的身体又被冷汗打湿,还努力向我微笑。
“谢谢。”我诚挚的道谢。
骆可眼睫一沉又抬起来,灼灼的看向我:“京哥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冷汗自他脸颊滑落,他紧张的几乎要抠破手心。
我沉默了瞬,看着他手臂上再次透出血色的纱布,或许我该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个彻底死心的机会,这些年我拒绝的干脆,所以他才会以为他只是缺一个机会,现在我把这个机会给他,他就可以彻底的明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这样他也不会再把大好青春耗在我身上,对他对我都是好事。
“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不能让我喜欢上你,我希望你可以彻底放弃。”
这是我第一次松口。
骆可高兴得没了分寸,直接扑过来抱住我,欢喜到哽咽:“谢谢京哥!”
窗外余杭白定定的瞧着这一慕,浅色的眼珠变得通红,百感交集的视线定在闻时京脸上,他的眼镜碎了,镜链也断了,眼皮上有着一道血痕,一向打扮得体的人变得无比狼狈,单薄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跌坐在地。
泪水落下,余杭白松了口气,还好,时京没事。
我看向窗外,除了雨什么都没有,等一下我要把我受伤的样子发给小叔,这次小叔总该回家了。
我抬手搭到骆可肩膀上,把过于激动的人推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骆可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一脸心虚,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我。
我也没再多问,向兜里摸去,几个兜摸了一遍也没摸到手机。
“啧。”应该是在救援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我伸手:“手机。”
骆可慢半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解锁放到了我手上。
我在他的微信上翻到孟宇点了语音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