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程很长,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天,说到去原惟舅舅家吃饭要准备什么,傅润宜好像有点紧张,明父明母的性格她都要问问:“他们是很严肃的那种人吗?我要多说话还是少说话?”原惟叫她随意,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说就不说,都没有关系。
傅润宜:“明成杰会不会说我坏话?”
成年人类是怎么做到说这种幼稚的话却完全不违和的,原惟朝忧心忡忡的傅润宜扫去一眼。
原惟笑了一下,说:“他不敢。”
傅润宜放心了。
可能昨天一整天的拍摄太累了,等个红灯的功夫,原惟再朝副驾驶看去,傅润宜已经窝在车座里,歪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车子开回来,整条街除了那家便利店,其他店铺都已经关灯打烊。
原惟抱傅润宜下车的时候,她好像醒了,原惟把她胳膊放到自己肩上,她哼唧了一声,原惟声音很轻地跟她说:“到家了”。
傅润宜不知道听见没有,呓语着好困,她想不洗澡就先睡一觉,因为眼睛真的完全睁不开。
原惟记得她大概是早上五点睡醒的,那时候天微亮,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点发白的灰蓝色调,将将映出室内的轮廓,不必开灯,傅润宜爬起来,然后隔墙传来一阵浴室水声,再然后房门又被轻手轻脚打开。
时间挪移,清晨愈近,天色又亮了一个明度。
傅润宜带着一身湿软的香气,又回到原惟怀里,原惟埋在她脖子里,亲了她好几下。
然后两人调整睡姿,进入新一场的梦境里。
这一觉傅润宜直接睡到中午。
原惟推门进来,看见傅润宜睡意惺忪地望着门口。
“醒了?”
“刚醒。”
“打扰你了?”
“没有,刚好也睡好了。”
原惟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放置的手表,在傅润宜视线里佩戴,银色的手表,金属的冷光,非常适合原惟这种骨骼感清晰的手腕。
睡醒的傅润宜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被子直勾勾盯着原惟看。
原惟无法忽视旁边的一道目光,戴好表,垂眼看去。
傅润宜立马冲他笑起来,眼睛弯弯似小月牙,脸上睡意都没散,笑意先散开了,说:“原惟,我好喜欢这种一觉睡醒就能看见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