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凯听了原惟那套几乎是复制黏贴过来的简易回答,一个月前,出差途中,刚认识的,能想到的恶俗桥段是“母凭子贵”,因在他心里,也唯有如此,逻辑才成立,此时才会导致原惟现在不得不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但是目前还没打算备孕的已婚人士曾凯,也不得不抽空思索一下……一个月,就把孩子造出来,有点过猛了吧?
原惟一直分心思索着其他事,手指捏着一只毛绒小桃子,听到曾凯猜测傅润宜怀孕,回过神,桃子捏扁,立即皱眉否认:“每次都做了措施。”
“每次?”
孟献发现华点,淡声道:“每次的意思,是一共多少次?”
原惟冷冷飞去一记眼刀。
“应该是不少次。”曾凯有理有据,“按常理和人的表达习惯来分析,一般超过三次,才会从具体数字变成每次。”
原惟立马将冰冷的眼刀转向曾凯。
孟献也望向曾凯,缓声道:“看来你分析对了。”
目光扫过两人,原惟俨然有了驱客的意思,“这就是你们出主意的态度?我家的酒不招待闲人。”
“不是……主要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现在正是考虑要不要结婚的档口,突然呢,冒出这样的事儿……”
曾凯说着,猛然一惊,想到某种可能,两眼都瞬间瞪大了,“不是吧!你之前说你在考虑结婚,你是在考虑傅家那个假千金啊?”
“不要这样喊她,她有名字。”
曾凯正处在一种不能消化信息的状态,还要被原惟提出来纠错,脑子里更是信息爆炸,他心想,我知道她有名字啊,不久前还是我告诉你,她叫傅润宜的。
“不是吧,原惟,你来真的啊?我帮你算了算,你们连头带尾在新湾认识了二十九天,就要结婚了?”
“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
原惟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离奇的事情,很是轻描淡写,“我纠正一下,不是‘就要结婚了’,是目前有结婚这种可能,现在不结也可以,就是要等三年,取舍问题,我要取舍,傅润宜也要取舍,当然我们之间不止这一个问题需要考虑,她好像也不喜欢待在崇北。”
“所以,你一直在考虑的都是你跟傅润宜之间的这些问题?包括可能出现婚后异地?”
曾凯合理发问,原惟的表情却凝重得像是听到什么低智言论一样,似乎如果这不是他的多年好友,他都懒得回答。
“不然?”
轻飘飘两个字被弹到曾凯身上,曾凯死死抿住嘴,像是被胶水黏住,随后松开,不可思议看着原惟,倒吸一口凉气说:“你会出现这种情况,感觉好像比你爷爷去世还要情况特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