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惟露出一个敷衍的笑,紧跟着点了一下头说:“能理解——”
“男人的确是这样,我刚刚也笨手笨脚的,刚捡起来不知道怎么就掉到一楼去了,你去捡吧。”
说完,门外的男人还尴尬站着,一时不知反应,可能在猜原惟是否在开玩笑。
而傅润宜的脚步声已经从客厅移到阳台。
原惟客气地对男人说:“大半夜,骚扰邻居挺没素质的,要不我们结束对话?”
商量的语气刚落,却连对方反应回答的时间都没等,原惟已经干脆关上了门。
砰一声,响彻楼道。
原惟走到阳台,傅润宜弯腰趴在栏杆上,指给他看,小声说:“在那里——”
“你扔的?”
傅润宜疑惑:“你刚刚说的话,不是让我去扔的意思吗?”
原惟点头:“是,真聪明。”
傅润宜收下夸奖,出了气、过了瘾一样,举起手臂抡了半圈,“我用了超级大的力气。”
原惟握住傅润宜抡开的那只胳膊,轻捏了捏她的手臂,没什么肉,又软又凉的肤感,像捏一块冰皮小蛋糕,更不存在什么硬实的肌肉了,也不知道她哪里有她自己说的“超级大的力气”。
楼下这时传来响动。
男人原地寻觅一圈并无所获,扬着大脸朝楼上看来,似乎有点兴师问罪的怒意。
“我怎么找不到啊?”
傅润宜不习惯跟别人对峙,更厌恶与不喜欢的人交流,立时闪避开目光,她不想看这人,下意识往原惟手臂上靠了靠。
原惟则如有感应一般,手臂绕过傅润宜肩膀,将她轻轻搂住,另一只手,随性朝马路边一指,眉梢微微一挑,满口胡话都面不改色。
“可能在那儿——刚刚风有点大,笨手笨脚的,理解一下。”
楼下的男人当即黑了脸,什么风能把一条毛巾吹到马路边上?但他也没底气出声,毕竟也没什么笨手笨脚能支撑住他三番五次往楼下掉衣服。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哑巴亏,只能这么咽下去。
那人一走,不仅安静了,连楼下老小区的夜景都顺眼许多,空气很好,风里糅着湿润的花香。
“阿同上次说的就是他?”
傅润宜点头,“嗯。”
“经常这样?”
“有过几次,他好像是今年刚搬过来的。”
其实傅润宜根本不怎么留心邻居的动向,也不清楚别人的搬进搬出,只是她的阳台开始落楼上的东西是从今年年初开始的。
并且这个人毫无品德。
有一次傅润宜清理门口那盆菠萝花土壤里的烟头,遇上这人从楼上下来,他一副好心的样子告诉傅润宜她对门的大哥烟酒都来,果然素质也差,但是傅润宜知道,其实那些烟盒和烟头就是这人塞到她花盆里的。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