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件事。
冰箱的乌龙茶不算苦涩,却也是无糖的。
傅润宜问原惟:“那个饮料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好喝?”
“还行。”
这个“还行”听起来情感分很重,傅润宜没想到自己的投其所好,居然是雷区蹦迪,原惟都不喜欢。
傅润宜决定补救,放下杯子说:“楼下有甜豆浆,我去买!”
“不用了。”
原惟被桌椅挡住的手一抬,指间拎着几个透明的塑料袋子,其中就有豆浆,“我买了,你喝什么口味,有红枣和原味。”
傅润宜不知道原惟一早醒来还下楼去买了早餐,傅润宜顿了一下:“……我喜欢原味。”
声音含糊以至咬字也不太清晰。
红枣味本来是给傅润宜买的,楼下那种热气腾腾的晨间餐铺原惟还是第一次光顾,排队的时候留心了一下,前面几个衣着打扮像上班族的女生都不约而同买了红枣口味,其他早餐也是略略用眼统计,看别人买什么多,原惟就照样子买了几样回来。
没想到傅润宜会说喜欢原味。
原惟走到桌子边,放下东西,冷不丁地说:“这个喜好不会有什么典故吧?”
“什么典故?”
润宜取来两个餐盘,闻声,一头雾水地看着原惟。
原惟嘴角轻翘了一下,既不在意,也没解释,自然地将这个话题翻篇说:“没什么。”
傅润宜捏着外皮酥酥的小春卷,里头的馅菜一口咬开,热气里散着香气。
这家早餐她之前也买过,当时觉得不怎么好吃来着的,现下却觉得很美味,当然不只是因为对面坐着的人秀色可餐。傅润宜不由反思,好像是她每次下楼觅食都太迟了,赶不上刚出锅的,凉了复热又凉,不酥也不好吃了。
吃饭好像不该说话,但是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似乎也很奇怪。
傅润宜咬住吸管,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豆浆,顺了食,也问了原惟同样的问题。
“你怎么醒那么早啊?”
她正犹豫想问,她的小床需不需要为原惟的早起负责任。
原惟目光朝外一抬,示意罪魁祸首,“早上被蝉声吵醒了,也睡够了。”
傅润宜也觉得这蝉有点吵。
往年大概进六月才会有蝉,今年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得这么早。
“那你昨晚睡得好吗?”傅润宜问。
桌子是窄的,目光交汇到一处是很快的,原惟的回答却是滞后的。
他看着傅润宜,微颔首说:“很好。”
傅润宜觉得这个“很好”里面应该也有一些情感分,她好像知道那是什么情感分,又不太清楚,只稍一想想,身体里有一种复苏的热,突突冲上面颊,内外都有被烫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