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像喻星洲说的,他会好好照顾他。
擦干身上的水珠,躺在床上,贺兰月觉得好累,从很久之前就存在身上的疲倦在深夜里反扑过来。
她闭上眼睛,大脑却安静不下来。
有种念头催促贺兰月去揭开一切的秘密,即使秘密背后承载着自己不能接受的沉重,但揭破一切秘密,让所有人陪着自己一样沉重,这种念头鬼魅的降临在贺兰月的脑中。
但仅仅只是想象。
贺兰月想自己没有必要去做这种事情。
就在即将陷入睡眠之中时,身后躺着的人忽然开口:“你可以转过来吗?”
闻言,贺兰月一怔,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还以为是听到了喻星洲一句梦话,因为后面他就没有再次开口了。
有些神经衰弱而导致睡眠质量不大好的贺兰月,每晚习惯性的侧身睡,自个姿势稍微会让她感觉能更平稳的呼吸。
在喻星洲搬进来之后,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下来,几乎每晚都是背对着喻星洲,以至贺兰月睡着。
喻星洲从没有说过什么,每晚入睡时,两个人中间始终隔着很大一片空间,足以再躺下两三个人,贺兰月自认为背对喻星洲举动不会影响到对方。
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贺兰月侧过身平躺,这样的姿势能让贺兰月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脏的闷闷跳动。
这种跳动让贺兰月有些不舒服,她再次侧过身,面对喻星洲。
算是对喻星洲要求的折中回应。
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没多久带着体温的玫瑰香味扑面而来。
喻星洲很小心的靠近,然后蜷缩在她空着的怀中,将脸颊贴着她的胸口。
他就像只小动物一样轻轻的环抱着自己。
这些都是因为信息素而致,贺兰月作为医生明白信息素对一个处于情热期的oga的影响,信息素会促使oga做出直白的求偶行为。
眼下喻星洲的行为也都符合一个情热期的oga会做出的举动。
贺兰月明白这点,但还是在喻星洲靠近自己的时候感到心微微一动。
他的呼吸落在自己身上,像是直接落在心脏上。
沉重跳动的心脏像是被缠绕裹着的蝴蝶,蝴蝶努力挣脱却徒劳无力。
贺兰月抬起手落在喻星洲的后颈。
这就是一场不堪又静谧的梦境,像是偷来的短暂碎片。
于半夜时,喻星洲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有些茫然的睁开眼,他反应了下,想起来自己因为陷入情热期被司机紧急送回海棠湾。
后续的事情有些记不得了。
喻星洲只记得仿佛在贺兰月的衣帽间里待了会,有人来找自己,后面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有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