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维亚抿唇,没说其实冬蝉这段时间没回巴别塔也算是好事毕竟托索尔家的那一摊子烂事,最近不知为何突然闹了出来。
如果指挥官在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被攀咬。
天色渐渐亮了。
冬蝉站起来,背对着他,穿戴整齐的众人正站在检测站门口。
“走吧。”她说。
那是一个巨大的矿坑。
因为当时撤离得慌乱的缘故,还能看见地上许多人类留下的痕迹。
开采的工具、生活用品,甚至是一些当初撤离时被遗留下的人们的痕迹——高浓度污染会让尸体的腐烂速度变快,所以甚至已经不能说是尸骸了,剩下的也只是一点点骨头、血肉,勉强能称作痕迹的东西。
矿坑也分为两层,一层装置靠外,有一点原始的隔离装置,所以污染度没有那么高得离谱。
里面一片黑暗,原本的照明装置已经坏掉了,安泽打着灯攀上去看了一眼。
“好原始的通电路线。”
“还有办法吗?”冬蝉往上看了看,“没有照明的话太麻烦了。”
他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正是因为路线和方法都非常原始,所以反而很简单。
伴随着几声捣鼓的声音,灯刚一亮起,站在矿外的几人都骤然睁大眼睛。
密密麻麻的污染生物。
那甚至很难算得上的是生物了,突破了人们原本对于“生物”这个概念的认知,奇形怪状,攀爬在四周的岩洞和地表,仿佛蠕动一样,齐刷刷地抬起那“头部”。
其实仅仅从外表来看,并看不出头尾,因为那不知道是四肢还是触手一样的东西在它们身体四周都有。
“安泽——”冬蝉打断的话语还没说完,光亮就再一次断掉了。
有一点闷响和电流拂过的声音,四周离开转入黑暗,以至于她都没办法弄清楚到底是安泽自己关掉的,还是被什么东西袭击的。
有一点粘腻的、冰冷的东西从脸颊边缘拂过。
就像是在深不见底的深海被巨形章鱼抚摸过脸颊一样的触感。
冬蝉瞬间就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如坠冰窟。
在黑暗中仅仅能听见心跳声,只有这剧烈的博动声音还能证明,这并非什么虚幻的噩梦,而是自己还活着的证明。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会被拉入黑暗之中。
但很快,右臂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直接将她拉得后退三步,撤离到了黑暗之外。
与此同时,一阵劲风擦过皮肤,又猛然收刀,血液溅落在她刚才站立的位置上,土地发出被腐蚀的滋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