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到晚上安泽实在是憋不住想和她聊天时,他转头一看,冬蝉早已经将脑袋抵在窗边,呼吸沉稳,明显是睡着了。
也许是车里气氛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她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安泽:“”
他刚想要没好气地想把冬蝉晃醒,就被萨尔维亚把手拍下来。
安泽瞪着他,萨尔维亚却只是将手竖在唇边。
就这样一路无话,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抵达了一号污染源附近。
两边城市的后勤人员在城市边缘建立起简易的联络站,小队在联络站简单地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再进去。
第二天,天色还是蒙蒙亮时,冬蝉就醒来了。
她的生物钟不是这个时间,起这么早只能说是一夜未眠。
隔着一段距离能看见不远处那高耸的建筑,明显属于人类痕迹的十字脚手架,宽大的矿坑周围还蔓延着灰色的土壤,绵延向外。
冬蝉披了一件防护服,坐起来。
天色蒙蒙亮时,萨尔维亚穿戴整齐地出来,坐在她身边。
其实只是几个月没见而已,但冬蝉总觉得他看起来变了很多,穿着挺拔的作战服,脊背笔直,柔软的金发在晨曦升起的太阳中极为耀眼。
“指挥官,”萨尔维亚反握住她的手,“负担会很大吗?”
在这个距离的污染度已经突破极限了,恐怕再走进去的话,连检测仪都顶格测不出来具体数值了。
冬蝉对他笑笑。
说完这句话,萨尔维亚才想起来之前墨菲说到,她就是从污染源的源头那里来的,怎么可能会受污染侵蚀呢?
萨尔维亚想了想,也笑起来。“好吧,指挥官,我只是觉得在下去之前,无论如何我都得告诉你,其实我没有怪过你,我们都没有的。”
即使没有污染,这个世界的资源也早已经被贪婪的人们挖掘到了极限,这种事情的发生不过是迟早而已。
冬蝉也只是轻轻地点头,他们到底是三年的战友,出生入死的交情,自然也清楚彼此的性格。
“墨菲说等这次任务回去,她会清洗议会,也会给我的家族洗清旧罪所以以后我的职位大概也会一直保留吧。”
“嗯,我猜到了。”一看见他的新任职位,冬蝉就下意识这样觉得了,不仅如此,她还觉得托索尔的家族估计也会被拉下马,但墨菲不会让托索尔本人沾染上事情,毕竟托索尔本人在联合部队风评一直很好,墨菲也没必要浪费这么一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