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杨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会客室坐着悠闲喝茶的女人,捂着嘴说,“老板,你现在还跟韩教授在一起吗?”
韩炽顿了顿,眼神瞟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韩远案,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老板,昨天律所来了个客人。”
“昨天?昨天不是周日?”
“我昨天在律所看案卷,”小杨说,“她说专门在周日来找您的。”
“找我?”
“嗯,说想离婚。”
“咨询还是委托?”
“我问了,她不说,反复强调必须跟您亲自谈!”小杨的语气里染了一丝无奈,那难缠的女人对她来说就是洪水猛兽。
周末为了让韩炽好好休息,小杨一般不给韩炽打电话。但从昨天中午开始,那女人就一直在这儿等着,等了一天,小杨实在没办法才给韩炽打电话。
“找律所的专业律师先接待。”韩炽交代小杨。
那边停顿片刻,默了几秒,忽然出声:“不行啊,她是韩教授的二姨,要求隐私保护!还只要您接待!!”
“……二姨?”韩炽沉声,手指松了松,抬眸朝韩远案看去。
那人也回望过来跟他对视,随即莞尔浅笑。
愿意他跟着
跟韩远案想得没差,接了电话之后韩炽就强烈要求出院。韩远案有心劝说几句,但终归是有心无力,被韩炽陡然冷下来的脸色彻底堵住了话头。
韩远案早就料到了,所以早有准备,不过当真看见韩炽如此的时候,他心里面只有庆幸——还好昨天没让他接电话。
否则这场高烧还不知道要烧到啥时候,到那时韩炽说不定都成傻子了。虽然傻子他也要,但高烧难受的还是韩炽。
看着已经开始整理被子的人,韩远案深深叹息:“一定要回律所?”
“嗯。”韩炽不轻不重地答。
“护士说建议你住院观察几天,”韩远案顿了一下,又说,“高烧可能会反复。”
韩炽不理,将被子铺好后就在床边站着,膝盖曲起抵着床沿。高烧太耗神耗精力了,只是起身铺床铺的功夫就累得有些虚脱,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缓着想要溢出的低喘声。
韩炽握了握手心,能感觉心跳在剧烈的跳动着,腿软、心悸和手心的冷汗让他不得不让床沿支撑他虚软的身子,但又不想清醒的时候在韩远案面前露出脆弱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