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张安欣也嚷嚷得厉害:“那个女人像个猪一样,走路都喘大气儿,一顿还能吃五大碗,我们家可养不起,我才不要这样的大嫂。”
其兄张朝威语重心长的道:“小弟,要不。。。。。。你暂时去山里避避吧,这个家,你现在是不能再待了。”
这个年代,出个远门还得批路条子,打介绍信。
而管这个的,就是村长。
指望他高抬贵手,断然是不行的。
唯一的出路就是往山里面跑。
张耀阳看着急得冒火的家人,胸有成竹地道:“放心,三天后,我保证赵家人不会再来纠缠。你们放心便是。”
因为他决定来一把狠的,不管赵小翠肚子里面有没有孩子,都将一劳永逸。
想清楚后,就往村子里面的一户人家奔去。
此人是个酒疯子,也是他在酒迷心窍后,玷污了赵小翠。
当时天太黑,周围没人,赵小翠经过一个废弃牛棚后就被打晕过去,醒来后就发现失了身。
她一直没把酒疯子供出来,不是因为想包庇这个酒疯子,而是太丢人了,不会有人同情她,只会让她以后找不到好婆家。
思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张耀阳的身上。
而张耀阳能知道这般多的前因后果,亏的是重生了,不然还真的不知道如何破局。
此时,酒疯子还在家中喝酒,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趴在桌子上。
“嗨嗨,醒醒,你把收集的那些纸呢,都放哪儿啦?我借点来使使。”
酒疯子可不是生来就爱喝酒的,那是被赵大胆给害的。
他原本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二人都快要谈婚论嫁了,结果,有一天晚上,下着大雨呢,姑娘被赵大胆给睡了。
那姑娘是个烈性的,受不了这件事情,找了根绳子吊死在村子里面的老槐树上。
而他本人,去讨回公道的时候,被赵大胆倒打一耙,打了一顿不说,还让人将他关进了牛棚。
这一关就是五年。
后面是上面的派了一个支书来村里工作,检查生产工作时,为了不被人捅出来,赵大胆才将他放了出来。
从那以后,老醉鬼就已经疯了,整日浑浑噩噩的,除了喝酒,就是乱骂人,乱打人,谁也拿他没辙。
眼下赵大胆的闺女在牛棚里遭了其毒手,颇有些因果报应的味道。
此人现在虽然也不是个好东西,但有个特别好的癖好,喜欢收集纸质材料,什么破书,报纸,烂字画等,但凡是个片纸,都将其攒起来。
他一个老文盲自然不是为了学习,主要是上茅房时,擦屁股好使。
酒疯子神智早已经不清,张耀阳几次和他说话,他都含含糊糊的,除了喝酒别的一概没兴趣。
张耀阳环顾了一下周围,看到一个木梯,正搭在一个低矮的阁楼口,那里主要是放一些粮食,还有劳动工具等。
村里人家都是这种建筑样式,那些纸容易受潮,放在这里的可能性相当高。
于是,踩着楼梯就钻了上去。
光线有些黑暗,他熟练地找到一个小木窗将其推开,让光透进来。
入目所及是一些虫子尸体和粪便,空气有些难闻,这人懒成啥样了,才会把自己的窝造成这样。
忍着恶心寻了好一会儿,这才在角落里看到一个破烂的竹筐。
张耀阳激动地在里面翻找起来,大约过了三个小时,这才把一本厚厚的旧账簿给翻找出来。
正欣喜之时,听得楼下传来一个女人熟悉的声音。
“该死的疯子,我要被你害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去死吧!”
咔嚓~~~
叮铃桄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