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一段一段固定在墙院上,她手速很快,但片刻间也只是个割断了几条红绳。
好多桃木剑和符纸在下一刻紧随而至。
“你这女娃子,脑子里在想什么?它可是妖邪,你不帮自己的同类,竟然帮一个与人类为敌的妖邪,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阿弥陀佛,女施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是千千万万的人类性命。”
“女人,你究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女人,你找死!”
南羽听到有人说,“阻止她就行,别让她再受伤。”
他们不想让她受伤,因为她能杀死妖邪。也因为此刻是在炼妖阵内,她受伤越重,妖邪会越厉害。
南羽掀起唇角,庆幸自己能有这样“特殊”的身份。
触手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在触手眼中,符纸比桃木剑要威力更大,桃木剑在它眼里毫无威胁力,它替南羽阻拦了所有符纸,其中一把桃木剑因为没来得及阻挡,落在南羽拿匕首的肩头。
桃木剑很小,可南羽瞬间像被一块巨石砸中,踉跄朝前扑去,整个人撞在院墙上才停下,手里的匕首也因为吃痛脱力。
妖邪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仰起脑袋咆哮,它转过小山丘一样肉嘟嘟的身体朝南羽冲来,庞大的身体将南羽的小身板护在身下,就像老鹰护小鸡,它其中一颗脑袋低头,大大的眼睛紧张盯着落在地上的南羽。
“我没事。”南羽的肩膀在短暂的巨疼之后,就是失去了知觉的麻木。
她站起身,试图去找落在泥泞中的匕首,一根触手卷住她身体,不许她再离开安全区。
妖邪的触手在砸上墙院时,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席卷全身。
它一愣,目光瞧到这片地方正是人类新娘刚刚扒拉的地方。
南羽被触手固定,正想着怎么为妖邪解释,让对方放开她,那把沾了泥泞的匕首被妖邪的另外一根触手卷起递给在她面前。
妖邪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她,带着几分长辈对小辈的赞许之意。
南羽用另外一只手抓住匕首,继续割院墙上的红绳。
她的身体被妖邪护在身下,就像身上笼了一座大山。院墙上的那些人彻底看不到南羽,更没法对南羽造成伤害。
但他们可以感知到炼妖阵的威力在不断的减弱,那个女人受伤离开阵中时,大阵的威力消失了一半,现在大阵的威力在持续减弱。
“妖邪狡猾诡诈,它已经反应过来那女人能帮它离开这里,所以将她护的严严实实。”年长的一位道士严肃道:“尽快攻击它,就算炼妖阵消失,它也休想离开灵山寺。”
“那女人,她怎么执迷不悟,她还有什么在意的亲人?”
在这之前,这些人已经把南羽的身世背景调查的非常清楚。
他们知道她有一个出了车祸去世的父亲,也知道在她的父亲去世后,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在她高考完后选择自尽。在她母亲去世的那天,她意外得知,父亲是因为与情妇约会时起争执引起的车祸。大概是受了这些刺激的缘故,这女人被心理医生诊断为情感认知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