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忻妍听月萍说话,蹙起眉梢:“闻人清我倒是理解,可是这闻人潇我就不明白瞭,她对我的成见很深,我腊月跌入水池,就是她推得我。这样一个刁蛮公主,怎麽可能会让我依靠。”
当初她就是被闻人潇一把推入水中,到现在她还记得醒来时那难受的感觉。
同样是姑姑所出,闻人清是出瞭名的温润公子,名副其实的太子殿下,坐镇东宫。
可闻人潇却是典型的公主殿下,也算是娇养长大,对自己的厌恶可谓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瞭。
就这种情况瞭,祁文君怎麽还让她去依靠闻人潇呢?
这不是纯纯的痴人说梦吗?
月萍有些不明白瞭,在她的印象中,闻人潇还是个可爱的小公主,怎麽现在还成瞭推人下水的刁蛮公主瞭呢?
祁忻妍看瞭眼外面的天:“这些和你一起来的女子,也是死侍吗?”
她看月萍挺保护那些女子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死侍。或许级别没有那麽高,武功没有那麽好?
月萍回答道:“并不是,她们就是普通村庄的村妇。”
祁文君当时将月萍安插在瞭这个村庄中,让她以边疆难民的身份融入进村庄,时间久瞭她自然对这些女子有瞭些许的感情。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并没与这些女子交心。
一个出色的死侍是没有感情的,隻忠心于自己的主子。
但也正好是因为这群女子,所以她才有瞭正当理由会到京都。
祁忻妍得到答案后,也便不再问瞭。她轻声叹息,这乱世女子实在是不易,先不说与男子外形上的差距,本身在这个男权社会,女子便不占什麽优势。
祁忻妍转过头喊道:“芍药,带月萍去祖母那裡,她们一定更想知道父亲的事情。这裡留我一个人就行瞭。”
“不可”月萍直接拒绝瞭祁忻妍说的话:“我们死侍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我能自己找到祁老夫人她们,芍药必须留在小姐的身边,现在侯府已经失势瞭,您身边必须有个人在,更何况您的武功不是也没有瞭吗?”
啊这……
真的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祁忻妍再次尴尬地轻咳几声:“这件事情你怎麽也知道?”
月萍冷著脸继续道:“我是侯府培养最为出色的情报探子,所有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晓得。”
听到这样的回答,祁忻妍突然有种好像在拍谍战片的感觉,甚至都有瞭“情报探子”这个称呼。
说罢,月萍朝祁忻妍再次行礼,便走瞭出去,经过芍药的时候,轻声道:“辛苦你瞭,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