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够再扯下她一瞬,与他一道沉沦进不得挣脱的泥沼?
他已经厌烦透守礼而冰冷的距离,厌烦透那些个个都有名堂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女人。
如果一定有人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为何不能是他?
哪怕是以不择手段、令人厌恶的方式。
这个从她今夜再次出现在那堵南墙上,就在他脑海中汹涌叫嚣着的念头。
他总得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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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第一次会是今安主导,虞不敢,没想到
1出自李白《长相思》
燕雀志(二)
薛陵川的到来给众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翳。
议事堂中。
“夷狄在均望城边界围兵一万,孔延那死小子到底是做什么吃的,任人打到家门口,一点没有作为!”卫莽拍得桌子要瘸腿,气急败坏,“难道他果真是有异心?”
“王都那头不下军令,他一个代理军帅难道能冒然出兵不成?那可是死罪。”燕故一神色冷凝,“至于其他事情,菅州侯之言亦不可全信,遑论他也不知全貌,颇多揣测。”
卫莽在堂中急走了几步,问道:“王爷怎么说?”
“王爷能怎么说?”燕故一哂然,“陛下与诸公商议后已有决断,特来将此事告知定栾王。是告知,不是问询。这是他的天下,他的江山,他自可随意折腾,容得下谁置喙?”
“真是该死!”卫莽握紧拳头重重一砸,霍然站起,“我们死了那么多弟兄,用了那么多年,才将夷狄全部赶了出去。到现在才过去多久,就任他们再来嚣张,还毫无志气地要用一个女子去议和……怎么能?怎么能!”
“理由倒是找得很好,战事将歇不久,正是休养生息之时,一旦开战,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恐伤圣意。”燕故一将王都那头递回的谏言重复说来,“焉知夷狄野心又岂止这座小小的均望城,分明是趁北境无主,欲借挥兵之名,行不劳而获之事,看看大朔皇帝能否再重蹈覆辙。”
说罢,他将手上的信纸叠好平整,重揣回袖中:“真好,又是如了他们的意。”
“你这是什么语气?”卫莽更气了,横指他来,“你也在北境呆了多年,那里的土地也是你亲眼看着一寸寸收回,现在国难当前,你又说的什么风凉话!”
燕故一推开他的手指:“如你这般急得要跳墙,也只会跳墙,就是一腔大义了?若你可以有所作为,也不必在此对我大呼小叫了。”
“你……”卫莽握指作拳。
“这么热闹。”有人横插一脚进来。
转头望去,阿沅环胸靠着门柱,一脸看戏的表情:“王爷说你们一准就得吵起来,让我来救救场。”
卫莽咬牙收回拳头,怒瞪燕故一一眼:“谁要费事和他吵。”怒气冲冲地走了。
“王爷呢?”燕故一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