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家他们光是给姚依洗澡就洗了三遍,她的头发也掉的差不多了,养了很久才养回来,整个人的体质差到不行,出来进去必须坐轮椅,夜夜都能听到姚依的咳嗽声。她终于默着不再说话,金管家有时候把姚依推到太阳底下晒晒太阳,梁睿谦许久不回来,这个大别墅好像成了姚依的养老院,只有她和几个佣人们。某天晚上梁睿谦破天荒的回别墅待一晚,姚依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晒太阳,一动不动,她更瘦了,像只流浪许久的猫,单薄的骨架撑着薄薄的皮肉,好像一碰就能散开来。梁睿谦在书房里打电话,“喂,嗯好,大概下个月,利索一点,别留后患”。破败的仓房里传来一阵皮鞭的声音,陆时川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知道自己一定会遭此一劫所以提前和张文静离了婚。打手踢踢陆时川的脑袋,“我说这小子也不抗打啊,油头粉面的,打这么两下就昏了,可别弄死他,梁先生留他还有用呢”。泰山找个椅子坐下来,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道,“就是这小子勾引梁先生马子,要我说把他卖到老挝,剁手剁脚当展览去”。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车库,泰山扔掉烟戒备起来,梁睿谦粗暴的将姚依拽下车,狠道,“来,看看你的老情人,今天我让你们团圆团圆”。姚依被拽的一个趔趄扑在陆时川身上,她看了看满身伤的陆时川,嘴唇小声哆嗦着,“时川你醒醒”。“梁睿谦你把他怎么样了”,她原本面色呆滞的脸上突然有了感情,埋怨的、憎恨的恐惧的,反正都不是为他。梁睿谦心中一紧,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像个活死人,不说话也不出门,一股醋意浓重如雾缓缓将他包围,俊美的脸庞越发阴沉,她从来没为自己这样担心过。他走过去缓缓蹲在姚依身边,淡淡道,“那个孩子我验过dna了,原来真是我的陆时川这样帮我我还以为是他的,你们的友谊真的是可歌可泣,真是让我羡慕”。“梁睿谦,你别一错再错了,出了人命你也好不了”。梁睿谦愣了一愣,笑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咱们谁的命更长”,他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车库里,“把他俩绑起来,明天送他们去老挝”。张文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结婚一年多陆时川对她越来越冷淡,那天竟然和她提出了离婚的请求,张文静是个聪明人知道陆时川心中一直放不下姚依,如今陆时川和自己离婚可能是因为她。张文静哭着质问陆时川既然他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结婚,陆时川沉默了,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私心,可是在姚依受苦受难时,不知为什么,陆时川竟然想帮她一把。何处是归宿“梁睿谦!算我求你了,别伤害陆时川,我欠他的够多了,你有气冲我来!”姚依跪在地上拽着梁睿谦的裤脚撕心裂的的哀求道,往日她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梁夫人”,现在她则成了阴沟里的老鼠,任谁见了都会碾上一碾。梁睿谦叼着烟百无聊赖的玩手里的打火机,对姚依的诉求视若无睹,再怎么说姚依也曾是梁睿谦心尖子上的人,大家也不敢提怎么处置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要我说把这小娘们儿卖给邦差吧,他不正缺老婆吗…”,咯咯咯传来一阵笑声,这人是新来的,还不知姚依是何人犯了什么错,泰山怼了那人一下示意他闭嘴。梁睿谦坐在座椅上若有所思,他用鞋尖缓缓抬起姚依的下巴,淡淡道,“看在我和你好过的份上,我可以暂时先放过陆时川,但我要废掉他一根手指怎么样?”姚依骇然的摇摇头,艰难的朝向他挪动膝盖,“不要,他是医生,没有手指怎么活,我求你”。还没等姚依说完梁睿谦噌的一下起身,眼里的愤怒快要喷出火,死死抓住姚依的脖领,“他没有手指怎么活?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活!”姚依不吭声了,只是抽泣着,梁睿谦暗淡的眸子闪了闪,从鼻子里哼出一记长叹,“刚才谁说的要把她送给邦差?”“是他”,泰山一脚把小四踢出来。梁睿谦瞄了小四一眼,指道,“就你了,把她送去老挝”。姚依半仰在地上,心里一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梁睿谦慢慢走过来,蹲下身,靠近时姚依依旧闭着眼,梁睿谦拍拍她的脸蛋,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不是找死吗,我送你去老挝,那里是个好地方,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只有小四一个人带姚依去老挝,这一去姚依觉得再无回来的可能,梁睿谦现在恨不得她死,索性姚依也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