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咱们从白马寺里出来,到附近那处人家去买一些药酒或者是药膏,回来咱们分分,我听人家说那家人看跌打损伤特别好,想来盛名之下无虚士,他们家应该是有点儿本事的。”这么一说,观音婢就想到了李世民,“大嫂子这话说的对,到时候买一些派人送到西北去,二哥那里早晚也能用上。”曹槊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凡是家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她自认为李世民能用得到,都和曹槊商量着派人送到军前。两个人有商有量,曹槊怀中搂着胖乎乎的李元霸和不安分的李元吉。马车刚出城门不久,曹槊就觉得两个胳膊特别酸。就和他们兄弟两个商量,“你们两个坐过去行不行啊?嫂子胳膊都酸了,搂不住你们两个了。”李元霸装没听见,李元吉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站起来,扑倒到了李秀秀的怀里。曹槊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女,李元霸已经七八岁了,又吃的那么胖,而且这小子天生神力,有的时候曹槊还不敢跟他硬对硬,就哄着李元霸坐好。李元霸还确确实实就听曹槊的,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曹槊和李秀秀中间,整个人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曹槊看李元霸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想出来玩儿,伸手摸了摸李元霸的脑袋,“元霸是不是不爱出来?”“又不能打架,出来干什么?”他自己也想了,若是外边真的有人不长眼得罪了自己家,大哥也不会和别人出去玩儿,肯定亲自陪着一块儿来了。现在他不来,把自己和弟弟扔了出来,可见就是不想带着弟弟跟着他出去。想到这里不高兴的对嫂子们和姐姐说,“我不想和小娘子一块玩耍。”这话说的,马车里面的人都笑了,自从李元霸发烧之后,还跟以前一样,想什么说什么,说出来的话都带些童言童语,似乎这两年并没有长大。往后的两三年若是还这个样子,也只能说一句这孩子天生赤诚,可是只要李元霸越长越大,到时候长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像一个孩子这样,那真的显示出了几分呆傻。李建成用给元霸找大夫的理由把他们三个从李渊身边接了过来,这一句话并非是哄着李渊,李建成也真真正正的把洛阳周围的名医全部请了过来。这些人看到过李元霸之后都摇头叹息,说是目前根本没办法治疗元霸。甚至还有人给李建成出了主意,让他求助一下宫观里面的道士或者寺庙里面的和尚。这个理由也是现成的,说李元吉丢了魂魄,试试把李元霸丢掉的魂魄叫过来。在曹槊看来这就是无稽之谈,但是李建成还真的有考虑过这么做。前些日子确实是求了一些道家人物,人家并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所以这一次来的时候,李建成特意嘱咐曹槊,让白马寺德高望重的大和尚们看看李元霸。马车行进的特别快,而且从洛阳城到白马寺这一段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但是中间的官道修得特别好,路途平坦并不觉得颠簸。到了寺庙山门前,几个人一块下车,除了观音婢需要人扶着,大家都觉得可以登着台阶上山。而观音婢为了虔诚,也是跟着一步一步上了台阶。到了大雄宝殿拜见过释迦牟尼,留下李秀秀陪着观音婢一起给李世民祈福,曹槊拉着两个小兄弟的手去找了寺庙里面的方丈。奉上了若干金银做香火银子,这位方丈终于抬着眼皮子看了看李元霸。“你老人家说说我们家元霸是不是真的丢了魂魄?”这老和尚摇了摇头,“魂魄皆全不曾丢失,只是这小施主的命数命中带煞,该有此劫。”曹槊想了想,用另外一种说法就说李元霸天生就该这样,没办法的。顿时有些不满意,“不瞒您说,他以前可是个机灵的小伙子,因为发了一场热才成了这个样子。”紧接着这老和尚打了几句机锋,说了几句曹槊听不懂的话,意思就是李元霸就是这个样子了,要是好好教养尚可绵延益寿,若是不放在心上,有早早夭折之相。曹槊听了这几句话,听着不像是慈悲之人该说的,“我就问一下,大师您平时给人家看诊,难道不给药方吗?”这和尚看了一眼曹槊,“我与人看珍,说的并非是肌体,而是命运。你刚才与我的金银太多,我与你们三个看一下将来也是应该的。”说到这里看,向坐在旁边乖乖巧巧的李元吉,“此人乃是好色之徒,将来必定因为女人命运坎坷。轻则有贬官流放之事,重则会伤及性命。”曹槊听了根本不当回事儿,现在出来做官而被贬官流放是经常的事儿,若是一个人一辈子没有遇见过贬官,那才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