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尤今以为她已知情,“我只能说没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况且他最终也活下来了啊……他还创立了东升制药……我也算是他意外的贵人吧……”
卧底、局长、赵尤今,这些词在周烟脑海中迅速配对。她明白了,站起来,从腰后掏出手枪,咬牙对准她。
“砰!”
“砰!”
“砰!”
“……”
枪枪命中要害。
保镖一愣,转而震惊。
打光子弹后,周烟仍觉得不够,返回去拿起机枪,对着赵尤今的尸体一阵扫射,血肉飞溅。
原来司闻是被抛弃了,原来如此。
周烟缓缓后退,最终靠上墙,望着赵尤今的尸体,渐渐平静。
她无法原谅赵尤今,因为赵尤今和他们造就了司闻的一生,而司闻造就了她的一生。
她当然明白这样的偷换概念十分荒谬,可她这条命一路被现实塑造,她又哪里有选择的余地呢?恨不动司闻的自己很可悲,但从天生一把烂牌走到今天,又何尝不是一种可叹。
她早原谅了自己,没有人能教她做什么选择,因为不会有人穿着她的鞋子走来走去。
忽然一阵风来,周烟的风镜全都被雾遮住了。
司闻将番玛带到了安全地带。
番玛看到司闻,与他的手下一样惊讶,向前两步:“whatareyoudoghere?”
他自是认识眼前的男人,斯里,这些年遇到最趁手的一把枪。
番玛记得不久前还在会议中看见过斯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不是拒绝了打通中亚国家边境毒品市场的任务吗?
斯里作为亚裔,却不愿意打开中亚国家大门,番玛还为此将他大骂一顿,砍了他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他很不爽,转身回到他揽下的金新月地区,跟自己闹了好一通脾气……
番玛还想着找个机会哄哄他,他不愿进军中国也就罢了,反正自己有别的办法进入。
现在什么情况,他来中国了?他同意开拓这里了?怎么没跟自己说呢?而且他这样似乎不像跟他同种目的……
番玛眯眼,顿觉不妙,刚要再问,眼前人突然扭头,扭头便开枪,他瞬间命丧于此。
司闻蹲下来,对着番玛这张死不瞑目的脸,淡淡道:“你在边境铜墙铁壁,开会都要八百个保镖,我动不了你,你出来了,死期就到了。
“一定好奇我为何杀你,可惜到死也不知道。”
冯仲良突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来得及。”
司闻未回头,缓缓起身,“来不及了。”
冯仲良神情悲切,紧紧盯着司闻:“我能向上级说明当年的事,都能弥补。我知道是赵尤今隐瞒了你的求救信号,是我的疏忽,是我们的错。你信我,我一定能弥补,把欠你的都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