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的脊梁撞在靠背上,她“咝”一声。
胖男人作势要灌她酒,同时撕破了她的袜子。
周烟实在力不从心,边躲边说:“对不起,我真不方便。”
胖男人哪管她方不方便,出来消费必须得爽!“别废话,消费者现在心情奇差!你要么脱给我看,要么我给你脱!”
周烟烦透了,佯装犯了小儿麻痹,一巴掌甩在他那胖脸上,趁着他恍惚之际,起身便跑。
胖男人这回反应迅速,没顾得上脸上的印子,追了出去。
周烟胃里翻江倒海,疼得头晕目眩,一点不敢回头,生怕看到那张油腻丑陋的脸,还没坚持到卫生间就会吐出来。
身体的异常让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脚步也虚浮摇晃,随时可能跌倒。
她拼尽全力往前跑,四周的声音在她耳中被拉长、放慢、变调,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回响……
快了……
眼看离门口越来越近……
终于!
门却从外被推开,“砰”一声,她被撞倒,身体垂直后仰摔向地面。
周烟醒来是司闻家中。
她晃晃脑袋,下床,肩带滑落也没理会,光着脚走出去。
司闻刚在露台打完一个电话,进屋看到周烟,平和的双眉骤然紧皱,骂道:“把衣服穿好!”说完改道窗前,关了窗。
周烟回房找衣服,没找到,又出来,说:“没有。”
“没有就想办法!”
她吐了自己一身,司闻就把她衣服扔了,把西装外套借给她,一路盖着她回来,抱她上楼时也是用西装裹着。
回来翻遍衣帽间,只找出一条她的睡裙。
他当然知道她没衣服,但他不管,反正就让她找。
周烟不爱傻站,但她不舒服,不想动弹,就在原地没动。
突然,一阵不知哪儿吹来的风,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似乎吵到了司闻,他烦躁地拿了一套运动衣服给她。
周烟穿上衣服,一看表十二点,条件反射般地走向厨房,拿出食材。
司闻也不干涉她。
周烟不记得昏迷后的一切,但记得闭眼前、摔下去的瞬间,有一双手托住了她的脑袋。
她停下动作,抬头看司闻。
是他吗?
这念头刚出现就被她否定。
这个自私自利的老混蛋,眼里只有自己,又不是没有过她摔倒而他径直走过的事情发生,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