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凭生告诉他:“都回来了。”
郑智一拍巴掌,笃定道:“那就在歧州!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些人里,有身份不对的吗?”说到一半,他又觉得不对,“他敢回来,肯定改头换面了。”
纪凭生要写结案报告了,“滚回你那儿想。”
郑智思路打开后便收不住,又道:“要是在歧州,会在哪呢?”
辅警三子进来,见郑智和纪凭生似在谈正事,没敢上前,站在门口犹豫道:“那个……”
纪凭生把郑智踹走,扭头对三子说:“怎么了?”
三子说:“药谷出车祸了。”
纪凭生皱眉,下意识道:“什么?”
三子答:“东升制药的职员进停车场时没注意看,把一个车间工人给撞了,脑出血。现在人抢救过来了,但还没醒,工人家里不干,闹起来了。”
郑智停止头脑风暴,眉一挑,“东升制药?司闻啊?”
“嗯,就是司闻的东升制药。”三子点头,补充说:“医药费和后续治疗费用都给了,还赔了钱,二十万,工人家里嫌少。”
提起这人,郑智有点发怵,“那带人去一趟呗。”
纪凭生说:“尽力调解一下,实在不行让他们走法律程序。”
三子懂了,“好。”
人一走,郑智便如剃头挑子般接着与纪凭生讨论:“你觉得那毒贩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纪凭生戴上耳机,顿时清静了许多。
出事的工人家属闹得凶,竟拦下司闻的车,司机紧急刹车,导致司闻被迫处理这些本不用他亲自处理的事。
争执中,家属拿起医用推车的剪刀砸中司闻的额头,见了血,终于消停。
医生给司闻包扎好,航班已经错过,秘书改签下一班,却也要明天了。他有些烦躁,把那家人扔给秘书应付,开车去了糖果。
经理看到司闻,脸上敬畏与嫉妒交织,显得十分矛盾。
司闻却对此毫无察觉,他这个人向来直视前方,从不旁顾。
虹姐听说司闻来了,亲自迎接,见他额头纱布,一愣,却没多言,只谄媚地将他带入包厢,开一瓶皇家礼炮62响,倒上,问:“司先生今天玩啥?骰子还是德州扑克?”
司闻捏着烟,左手轻敲膝盖,片刻后发问:“周烟呢?”
虹姐略显局促,缩着脖小声提示道:“今儿是周日啊。”
司闻目光一凛,语气不善地问:“出勤不会还要打卡吧?”
虹姐资历老,然而听到司闻说话依旧会哆嗦。她急忙解释:“司先生,周烟周六日不上班是您定的规矩,这个时候她通常在您那儿。”
司闻这才记起,周烟昨天去找过他,而他当时让她滚了。
但这能作为她消失的理由?他抽完烟,把烟灭在烟灰缸,道:“打电话,让她滚过来。”
虹姐不敢违抗,退出去给周烟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她直接骂过去:“你活腻歪了?敢把司先生晾一边!”
周烟刚送周思源去钢琴班,准备回去刷脏书包,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反问:“我晾他?明明是他让我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