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壤愣住,反应过来说:“我绝对没有沾沾自喜,我只是想你……”止了话,没再继续解释,只是说了句:“抱歉。”姜茂没接话,翻了会手机,又没忍住道:“我承认我是有小心思,但我从不觉得这可耻,因为它无伤大雅。如果我看透了别人的小心思,我都会尽量顺着他,让他感到开心。因为我对家人就是这么做的,我家人也是这么对我的。”“抱歉。”赵平壤诚恳道。“我就是表达一下我的看法。”姜茂说。赵平壤坐过来,和她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俩人中间留了一人的距离。赵平壤勾勾她手指,她看了眼厨房,双手抱着波波球玩。“我前天晚上看见你了,你站在广场那吃着冰棍看着秋姨跳舞。昨天晚上你十点才从工作室回来,”赵平壤看她说:“我晚上没事就会过来转转,看能不能遇见你。”“我没有沾沾自喜,我是低姿态的,就是想你会不会先给我打电话。”赵平壤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怀里的波波球抱住,“这种波波球很危险,遇到明火容易爆炸。”……厨房门被推开,易妁秋端了一碟切好的月饼过来,递给他们叉子道:“先吃点月饼。”姜茂接过叉子吃月饼。易妁秋看了眼赵平壤怀里的波波球,又看了眼姜茂,说道:“我给你们泡点红茶。”“没事儿,我来吧秋姨。”赵平壤起身说。“姜茂。”易妁秋喊了声。“昂——”姜茂抬头看她。“去泡点红茶,吃月饼不腻。”易妁秋说。“哦哦。”姜茂有了主人的自知,起身去泡红茶。但愿人长久易妁秋回了厨房,拿过姜豫安刷洗好的蟹,一个个放进蒸笼。这边周瑾华风风火火地赶来,停车的时候刮了别人的车,俩人在车位上争执不休,周瑾华打给易妁秋,说让姜豫安出来接她一下。保安也调解不了,双方都不是好说话的主,但明显更偏向自己的业主。正头大,就见姜豫安朝他们过来,问是怎么回事。保安朝他解释了来龙去脉,最后说道:“姜院长放心,这事一定处理好。”对方看了眼姜豫安,保安介绍了姜豫安身份,对方立刻要跟他握手,说自己住在哪栋楼哪个单元,随后爽快地说车是小事,以后承蒙姜院长照顾。说完也不待反应,开着车就离开了。周瑾华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保安说:“麻烦你们跑趟送他家,姜院长照顾他个屁。”说完随着姜豫安离开。人还没进屋,就听见她抱怨说:“豌豆大一点疤,犯不着出险,想着私了算了。谁知他狮子大开口,还说一堆难听……”“周姨。”姜茂招呼道。“拿着,”周瑾华递给她一个袋子,“中秋节快乐。”“谢谢。”“谢啥呀,你妈呢。”“厨房里准备菜呢。”“诶——”周瑾华看见沙发上的赵平壤,说道:“这就是赵、赵……”“赵孟行。”易妁秋接道。“我知道,赵孟行家的儿子。”周瑾华说。赵平壤不记得她,也随着姜茂也喊了句:“周姨好。”周瑾华打量他,“你爸妈回来了?”“没有。”赵平壤回答。“坐坐,别站着,”周瑾华说:“我曾经的男朋友跟你爸关系不错。我跟你爸也算点头之交。”说着回了厨房,捏了一枚圣女果,朝易妁秋道:“老赵这算不算基因突变,儿子比他们两口长得都好。”易妁秋看她,“你洗手了么?”周瑾华探头看了眼客厅,悄声道:“我怎么感觉老姜对我有意见?”“你想多了。”“我绝对没想多。他这两年对我都……他是不是怀疑你们离婚是我撺掇的?”“洗洗手准备吃饭。”“难道真是我想多了?”周瑾华嘀咕。姜豫安推门进来,站在料理台前帮忙。周瑾华看看他,问道:“诶老姜,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没有啊。”姜豫安反驳。“有意见就说出来,说出来我也……不改!”周瑾华说完,哈哈笑了两声出去。……“她怎么还不结婚?”姜豫安问易妁秋。易妁秋如往常一样,不理他。姜豫安碰碰她,“秋儿,她怎么还不结婚?”易妁秋认真切菜,依然不理他。姜豫安凑她耳朵边上,“她为什么还不结婚?”易妁秋猛地转头,他本能后退了一步,看看她手里的菜刀,继续问道:“她、她怎么还不结婚?”……姜茂在花园里给花喷水,赵平壤站她一侧说:“如果把多余的枝修掉,花儿会开的更好。这营养都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