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怎麽最近没听你提起你和小裕的事啊,你们不是吵架了吧?”
谭安宁手撑着额头,尽管有些烦闷但语气一贯温和,“没,他最近很忙,您别多想。”
谭母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是妈妈多想,只是,哎,你说说你们,婚事一拖再拖,拖着拖着还就不提了,你说妈妈爸爸能放心嘛。我知道祁裕这孩子性子冷,但他又不是一天这样了,你多包容嘛,他不约你你就约他呀,再是男女朋友也是一样,总不来往感情就淡了。”
谭安宁听着母亲繁複的罗嗦话,她是想说又不能说,犹如一团气堵在了胸口上,让她更加烦躁。
她眉头紧皱,“我知道了妈,就这样,我这儿有点事,先挂了。”
耳边总算恢複了清净。
谭安宁拿起手边的冰美式仰头灌了下下去,冰凉的酸苦着实是个提神的好东西。
不知为什麽,对于她和祁裕的这段感情来讲,她心里的不安随着时间推移里细微的变化而越来越重。要说具体哪里变了,她好像也察觉不到,她就像一个局中人,总认不清自己的所处的局势。
而最近更甚。
她打开和祁裕的聊天窗口,上一条消息已经是两天前的了。
这在旁人眼里的反常行为对于他们来讲,却是常事。
她自然知道不能指望他,便主动拨了电话过去,嘟嘟几声响就被挂断了,紧接着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祁裕:【在开会。】
谭安宁知道这并不是他的敷衍,他也从不屑于用这种话术来躲避她。她没什麽反应的退了出去,继而随意刷起了朋友圈。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这场研讨会议才总算结束,其余人陆续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主座上的男人。
祁裕活动了一下脖子,继续看着电脑整理了十几分钟的资料,直到他準备回办公室的时候才忽地想起刚才那通电话。
他把手里一份合同递给了走进来的秘书,头也不擡,“把这个给赵总拿过去,让他明天上午十点之前给我回複。”
樊迟接过,“好的。”
他看了眼祁裕桌前,“电脑需要帮您拿回去吗?”
祁裕点了下头,见樊迟离开了会议室,打开手机给谭安宁拨了回去,同时站起身。
“阿裕,你开完会了?”
祁裕朝办公室方向走去,“嗯,有事吗?”
听着男人冷淡的语气,谭安宁语塞,声音里不免得多上几分嗔怪,“……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你要没事的话我就要忙了。”
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