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节省了营销成本,还有超市的入场费,大一点的超市还要求赊销。这些对于刚有起色的老店来说,仍是挑战。姜严想起夏氏旗下好像有生产速冻食品的工厂,不知道能不能在生产方面为老店争取些便利。姜严估计这事可能得找夏伊宁帮忙,夏晨永和夏晨旭那表面不说,脸上表情和眼神都已透着距离感,姜严清楚说了也是白搭。至于夏琅言,更是没空管她的这点小事。想来想去,还是找夏伊宁商量更合适。这天的晚餐,姜严特地从老店打包了不少她爱吃的东西。事先又打了招呼,夏伊宁一下班就准时到家,终于不用纠结会不会胖的问题了。听姜严说完此事,夏伊宁正好刚吃完一碗馄饨,汤都喝了半碗。“你如果是想要让厂房分出两条生产线,问题应该不大。但要是还想要其他更多的便利,恐怕不容易。”姜严也知道一下子提太多要求的确不好,不过她也没想到夏伊宁竟然没有拒绝。“其实老店能重新得到关注,又有那么多客户支持,真的很不容易。要是真能生产出口感跟店里相差不多的半成品,对于扩大市场份额绝对是质的飞跃。”夏伊宁口中还残留着美味带来的愉悦和享受,又见姜严脸上难得一见的认真和确信,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被哪个打动得更多。她考虑了一下:“我先去仔细打听一下具体情况。”因为有媒体借着姜家跟夏家的姻亲关系,在炒作姜氏破产的新闻时总爱牵扯一些夏氏的事,以讹传讹之后造成了不少荒唐可笑的传闻。夏琅言亲自出面给相关部门还有一些大型媒体打了招呼,把网上那些乱七八糟毫无来由的“传说”清理干净。姜严也总算是恢复了难得的清静,偶尔去徐芷惠那里坐坐,母女间疏离的关系反而因为姜家破产而有所缓解。“严严啊,你爸他现在背下了所有的债,以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太好过。他跟我商量,说能不能借我的账户用来周转一点生活方面的需要。”姜母在嫁给姜潮瀚之前是个画家。当年为爱瞎了眼,又处于最相信浪漫的年纪,义无反顾放下画笔成了豪门贵公子身边的娇花。结婚多年,她仍是对商场的事不感兴趣,也没意向接触。两人感情转淡后,她更是把自己沉浸在画作里。姜严一听就知道姜潮瀚肯定没安好心,上次想忽悠她背债没成功,这次又来折腾前妻。姜母见她不语,又是一脸严肃的样子,猜到她是不高兴了:“我本来以为他会在离婚的时候为难我,毕竟拖了这么多年他都不同意,这次没想到那么爽快就办好了手续。”姜母彻底摆脱死气沉沉的婚姻枷锁后,整个人也有了活力。想起过去种种,好与坏毕竟都是经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感情。“他自己全扛了,保住了达鸣,我对他其实也是感激的。所以我想,要是不是太为难的事,能帮就帮。但具体方面我不太懂,就没立即答应他,想先听听你的意见。”在他们离婚的时候,姜达鸣选择了留在姜潮瀚身边。徐芷惠早已料到,只是淡淡伤心。之所以能让姜潮瀚爽快同意离婚,夏琅言暗中出了些力,这也是夏伊宁的意思。她没直接跟父母说是姜严主动劝离的,只说姜母本就无辜,希望姜家破产带给姜严的影响能降低些。“既然我哥现在没事,他又跟爸关系近,为什么不用他的账户,要用你的?”“他说因为我们离婚了,法律上已经没有关系了。但达鸣是儿子,这个永远没办法改变。”姜严见她眼底的纠结,知道她肯定不是念及姜潮瀚的旧情,说到底还是在意儿子。“妈,说实话,这些事情只要我哥有心,全部都搞得定。哪怕他们的关系撇不清,但是也没必要非得用你的账户不可。再说那些资金从你户头上进进出出,你又不清楚来龙去脉,将来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听她这么说,姜母虽是犹豫,但还是选择听她的。“行,那我不理他。”离婚时姜母只求尽快办好手续,对于财产也是一分不要,这些年她其实也很少用姜家的钱。“以后要是经济上有需要,你跟我说。”徐芷惠笑着点了点姜严的鼻子:“你还担心妈会饿死啊,我才不要你的钱,你把自己照顾好我就放心了。”“我挺好的。”“现在好,也要为自己留点后路。总之有钱别再乱花了,存起来。”姜严见她在教自己存私房钱,不禁好笑,但没告诉她自己其实已经有个小金库了。临走前,姜母突然盘算着:“严严啊,你有没有想过买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