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田老太太,不好了,你孙子被打了!”田老太太吓得蹦了起来:“啥?”,二话不说冲了出去,到院子里就看到自家那才十二岁的孙子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田老太太腿一软,差点当场倒地。“老太太,老太太,您撑住,这孩子伤看着吓人,不过都是些皮肉伤,养养就好了,您可得撑住,不然他谁来照顾。”身旁人见状,赶紧扶住田老太太。是,她儿子还没回来,她不能倒,田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强忍悲痛,一步一步朝孙子走去,“孩子,醒醒,孩子。”抱住孙子,感受到他还活着,田老太太才哭出声来。昏昏沉沉的田正听见自家奶的声音,用力睁开眼睛,强自安慰道:“没事,奶,我没事,就是同人打了一架,休息休息就能痊愈。”这是休息就能痊愈的事吗?田老太太摸着孙子身上的伤口,心疼得直掉眼泪,这孩子,平日跟人多说句话都脸红,如何会跟人打架,望着周围人噤若寒蝉的模样,田老太太痛心不已。“老太太,没事,没事,孩子小,养养就好。”“是,是,老太太,您还是赶紧把孩子带回去吧,省得受凉。”“是,是,老太太,快回去吧,有事回去再说。”田老太太听出这些人的话中之意,忍了忍:“老婆子多谢各位带我孙子回来了,等改天,我好好谢谢各位。”众人连连说bbzl不用,只让田老太太将孩子带回去,田老太太一边感谢一边抹眼泪将自家孩子带到家中。“田正,跟奶奶说说,是谁打的你。”一进屋,老太太就迫不及待问道。田正抿抿嘴,摇头不肯,田老太太又气又怒:“你爹没了消息,如今你又出了事,你是成心不想让我好过吗?”田正眼睛一红,“我,我没干啥,就是,就是想问问衙门那些人咋不去找我爹,然后,然后就被打了。”田老太太一听,不顾他的伤口,狠狠在背上捶了一拳:“你个傻子,那些人,竟也敢去惹,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该咋办?你爹该咋办?你娘该咋办?我们田家就你一个孩子啊!”“我,我不是,我没有。”田正脸色苍白,连连摇头:“我就是想问问,他们收了钱咋不办事?我爹,我爹都不知道在哪。”说到这,田正声音越来越低:“人家x国人被困,国家一分一厘不收去救他们,凭啥衙门将咱家的钱都拿走了,还当没事一样,我气不过,才,才过去的。”一想起这半个月来,自家将家底掏空,去求衙门救人,衙门却无动于衷,田正就怨愤,同样都是衙役,人家x国的温和宽宏,从不对普通人发脾气,可他们大庆呢,从来只收钱不办事,他不过问了两句,就被打了个头破血流,还有天理,有王法吗?田老太太沉默了,儿子出事,她费心费力,散了无数钱财出去,只为救他,可到现在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她难道不怨,不恨吗?恨,她恨极了,尤其是在看到直播后,同样情况,x国衙役毫不犹豫救人,连他们的官老爷也身先士卒,不落人后,生怕那些普通老百姓死亡,好似在他们的眼中,没有高低贵贱,士庶之别,只要是人,就得救,只要是命,就得保,不管是谁。田老太太年过六旬,见过的人,遇到的事,数不胜数,但从没见过如此奇怪又让人羡慕的国家,男女平等,官员和蔼,衙役宽宏,遇到老百姓的事从不推脱,农民更是比贵族活得还好,简直就像街前头那老秀才说的什么大同社会,人人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如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可见了之后,却是更加后悔,后悔直播让她知道世上有另外一个国家,后悔生在大庆,更后悔的是她永远永远到不了x国,这个地方只能是存在于她梦中。“奶,那些人不帮忙,要不我们自己去找爹吧!”田正握着拳头,目露凶光道。“不行,我不同意。”田老太太疯狂反对:“你才多大,十二岁,我六十,你娘身体又不好,我们仨出远门,那还回得来吗?我不同意,你不能走!”不然她也不会花那么多钱请衙役去找了,在大庆,土匪遍地都是,出门一不小心,就可能遇到黑店,bbzl没有强壮的男人跟随,女人压根不能随便上路。“可是,可是爹他已经快两个多月没消息了,要是再找不到,他,他就”田正抹着眼泪,剩下的猜测硬是不敢说出来。田老太太看到他这样,心跟刀子割一样,疼得脸色发白:“没事,会好的,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