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恭敬,更是示意他们,这里危险未除,不宜靠得太近。
衆人心领神会,停住脚步。
赵明轩面上焦急万分,还欲往前走,被来福从后拉住了,萧阔从前边拦着。
“娇娇,听闻小五说,这里的工人也中毒了,你可还安好?”赵明轩朝萧时慢喊道。虽然他被一前一后地拦着,身子见缝插针地往前探,恨不得变成一只鸟儿,伸出翅膀飞过去。
一边往前挤着,一边说:“姑父,莫要再拦,让我过去看看娇娇可还安好。”
萧阔一边拦着,一边往萧时慢那边看了一眼,见江墨护在她身侧,顿时放下心,继续拦着赵明轩:“娇娇有她夫君护着,无碍无碍,二皇子贵体不容有失,万不能过去。”
江墨见赵明轩大庭广衆之下,对萧时慢过分关切,心中本十分不悦,远远听到萧阔的话,心中又舒坦了。
背脊不自觉挺得更直,手臂环抱,嘴角噙笑,看着对面赵明轩的闹剧。
萧时慢觉得父亲说得甚是有理,赵明轩虽是她的表哥,但更是皇室血脉,万不能有闪失,于是大声回应赵明轩道:“轩表哥,莫要担心,我没事,你便听我父亲的,休要过来。”
赵明轩闻言,这才满脸担忧地停下。
此时,一名留着络腮胡,一副正义凛然模样的大臣站出来,对江墨斥责道:“江墨,你可知罪?”
这话一出来,萧时慢不乐意了。
这老头她认得的,是北疆城府衙的通判杨大人,出了名的较真古板、认死理。
“杨老头,你这话怎麽说的?自矿山上有工人毒发,我们便将自身性命置之度外,查案救人,不停不歇,如今不论功便罢,还问起罪来了,是何道理?”
杨通判不卑不亢,不恼不怒,向萧时慢躬身一礼,说道:“郡主与李神医一行,春风化雨,舍身救人,自然是功德无量。但是,江墨,带走了一衆身体无碍的工人,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便全部身中剧毒,这难道不是江墨之罪过?”
听完杨通判一席话,萧时慢竟无言以对,侧头失笑。
此前还亲亲热热叫着墨公子,如今便直呼姓名了?
还未等萧时慢反驳,又有另一名官员站出来说道:“这些工人从未离开过此处,又只与江墨接触过,本官怀疑,这毒便是江墨所下。”
“住口!”萧时慢大声喝止了那位官员的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眼看着萧时慢便要沖上前去,一副要撕碎那些官员的阵仗,江墨忙从身后轻轻拉住她。
萧时慢感受到拉扯的力道,回头看了眼江墨,越发觉得他如此沉默少言任人冤枉实在委屈。
“不用忌惮他们,如今你我是已经结盟,是友非敌,我断不会让他们平白污蔑你。”萧时慢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