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并不着急。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个蓄着大胡子的兽人耐不住,进食的本能压过了理性,开口道:“给我吃的……只要给我吃的,我什么都说!”他的同僚有人急了:“你!叛徒!!”大胡子不应声,只是舔了舔唇。他太饿了。“给你吃的也不是不行,”首领举起玉米晃了晃,大胡子都看直了,“要看你说出的消息有没有价值了。”……再过一日就是塞纳被施斩首之刑的日子,塞纳母亲是个拎不太清的,得了自由便整日去闹,甚至试图煽动人心控制舆论去反抗首领、放出她儿子。可是众人又不是傻的。塞纳通敌损害的是他们的利益啊!如果不是首领早有防备,布下守卫的暗线,那群寒夜的豺狼便要直入腹地,插入烈火柔软的腑脏中了。到时候他们还落得着好吗?因为哪怕塞纳母亲再游说,磨破了嘴皮,他们也不为所动,甚至对这个中年妇人有些厌恶起来。本来我们还能念在你不知情的境况下,不因为你的儿子对你生出恶意,可现在你是想做什么?一口一个恶首领,你认为你的儿子无罪吗?姜离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回到玛尔斯的木屋、她们的家中,玛尔斯正坐在厅室的桌旁,一手撑着额间,看上去是在沉思的样子。姜离快走几步,跑到玛尔斯面前吸引其注意力,两只小腿立起,等着玛尔斯像往常一样把她抱起来。可是玛尔斯没有。姜离疑惑的偏了偏头,却见玛尔斯神情极为平静,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淡漠感对着她。姜离心中蓦地一跳,在那样淡然的眼神注视下,不知怎的竟有种心虚感:【怎、怎么了?】玛尔斯轻声道:“前几天,不,或许是更久,你去做了什么?”姜离头皮一炸,转瞬明白玛尔斯说的是什么。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更茫然一些:【我做过……什么?】没事的,玛尔斯应该只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来诈一诈她。玛尔斯站起身来,越过她。姜离转头看过去,有些着急,担心玛尔斯就这么走了。玛尔斯关上了门。姜离呼出一口气,然后旋即那口气又提了上去。因为玛尔斯说:“今日我去找了父亲,你猜他说了什么。”姜离红色的眼眸看向别处。“他说,是神告诉他的,神说,要小心塞纳这个人。”“阿离清不清楚,那个神是谁?”明明玛尔斯的面上风平浪静,但姜离却从其中品出了风雨欲来的味道。她怎么会不清楚“神”是谁呢?最开始的神迹就是二人一起商议的。玛尔斯上前两步,半跪在姜离面前,把这只不说实话的小兔子捧在掌心。姜离和玛尔斯平视着,眼前的少女神情恬淡、眼中却好像酝酿着风暴。这样的玛尔斯,无端让姜离想起了,立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系统看破不说破,心中叹道:女配的配件又升级了,以前还是黑化强留,现在已经学会了迂回攻击!它若有所思:不知道女配有没有发觉她对宿主不同寻常的感情?唔,宿主现在还是个小兔子,应该只是对朋友的占有欲而已吧。很快,姜离和玛尔斯和好如初,又成了一对好朋友,系统对姜离的坎坷情路叹道:“宿主,任重而道远啊。”姜离:???这系统怎么肥事?……转眼到了塞纳行刑的日子,行刑场外熙熙攘攘围了不少人。塞纳犯了这种恶事,且已经被判了死刑,玛尔斯和他的婚约自然作废。为了避嫌,玛尔斯并未来到行刑场,而是在那附近同姜离悠然漫步。姜离让系统帮忙看着,直至刀锋雪亮、那一抹鲜红染上洁白的冰雪,这一切才算是尘埃落定。没有再生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