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明无声哼了句,晏家人真的多多少少有点偏执在身上,晏慧茹是,郁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郁乐一出张禹明办公室,就看到余白杵在门口,看到他出来,余白脸上一喜,迎上去,“队长没难为你吧。”
郁乐唔了声,摇摇头,接着说:“想起来了?”
余白点点头,靠近郁乐,压低声音,“郁乐,你教下我你是怎麽偷到我的枪的?”他一顿,改口,“拿,是拿。”
郁乐瞟了他一眼,接着说:“不教。”
余白闻言倏地揽住他肩,下一秒,一声惨叫传遍整个公安局。
张禹明将郁乐拉到身后,又拉起余白,还没等他开口,余白就哭了起来,他指着郁乐的身影,声泪俱下,讲的话却是:“我不管,我挨打了,我受伤了,你必须教我。”
郁乐看到他痛到脸都皱成一块,以为自己又没轻没重了,本面带愧色,听到余白这话瞬间觉得自己想多,冷漠道“还是那句话,不教。”他没想到余白的脑回路竟这麽清奇。
张禹明不解,问他们两人。各怀心思的两人,默契地道了声没有什麽。
李铭侧头看着余白半瘸着腿走进茶水间,忍不住耻笑出声,“你去惹他干嘛?上班三个月,你看过他跟我们几人好好讲话过吗?”
余白哼了声。李铭以为对方是在附和他的话,又接着讲:“整天臭着张脸,显摆什麽呢。不知道还以为是什麽大神,结果是个问题巨婴,三天两头被队长指着骂。”
“被队长当着那麽多人甩巴掌也是活该,太猖狂会被社会反複鞭打。”
“哐当”一声脆响。余白把杯子往桌上一摔,接着目光往门的方向一停,惊喜道:“郁乐,你来啦。”
郁乐眉头一皱,他要是早点明白余白是个活宝,那天打死也不会去拿他的枪。李铭看到门口的人,脸一阵青一阵红,低着头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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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经理看着账本,脸上困惑更深,开业这麽久,第一次亏钱,除去开业的那个月不讲。怎麽就亏了五万块呢?这五万块去哪了呢?
谁特麽敢在他这里喝霸王酒!
一百可忍,五万能忍就是龟孙子了。
“你们再把数目给我核实好,一厘都要给我列出数目来。”他把账本丢给财务,厉色下达命令,转身撞上元菘。
黄经理先是一愣,接着一喜,刚才的严词厉色早没了,剩下的只有诧媚,“老板,今天怎麽有空过来了。”他望了戴着墨镜的元菘一眼,不敢直视太久。
元菘给他们这帮员工的印象就是吊儿郎当富二代,不管事不过问只管给钱,四字概括:人傻钱多。但黄超觉得这是元菘故意给他们的假象,元菘才二十七岁,就已经开了十一家酒吧,还搞成了品牌,甚至他的品牌呼召力在圈外也响当当,俨然已经是业内的年轻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