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颤着,乖顺的,眨眼间湿了卷翘的睫。
雾蒙蒙的眸还是那样望宋思玺。
宋思玺掌心穿过他柔软的发。
“那喜欢我吗?”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车内又陷入死循环般的安静。
说不讨厌说得毫不犹豫的人,到喜欢,又把嘴闭上了。
宋思玺就这么看着他。
不放过他的每一寸呼吸变化、表情变化、肢体变化。
酒精使人迟钝。
迟钝的人,藏不好身体本能翻涌而上的情绪。
江棋瑞没什么血色的唇逐渐绷紧,望着宋思玺的眸变得失神。
像一只困兽。
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拖着、拽着,求救不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宋思玺垂落的眸色逐渐凝重。
他抚在江棋瑞柔软发间的手贴上江棋瑞脊背,来回轻拍安抚。
“江棋瑞,不想了,我换个问题。”
感觉到怀中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
他停下轻拍的手,看着江棋瑞,终于开口问了那个,他曾反复想过无数个日夜,后来又自己与自己和解,说服自己不要答案也没有关系的问题。
“十年前,为什么放弃我?”
看着眼前人湿漉的睫毛轻颤,宋思玺又将这个宽泛的问题变成了一个是与否的回答。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江棋瑞终于再次看向他。
他缓缓抬手,轻攀住宋思玺手臂,而后一字一顿。
“阿玺,你很好的。”
纤长的睫一点点盖下,他的声音变得很轻。
轻轻的,混进不易察觉的难过。
“是我不好,我走不动了,追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