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酒液顺着发丝滴落,争先孔后的糊在宋楚脸颊上,将她脸上的妆粉冲刷成一条条,让她整个人瞧着狼狈无比。
大厅中一片寂静,所有人目瞪口呆。
“啊!”宋楚在短暂的惊愕后,猛地失声尖叫。
边笑蓦地回过神,怒斥:“时斐你疯了!你这是不小心吗?”
宋楚双目气得赤红,神色狰狞的就朝时斐冲了过去,“你一个爬床的贱货还不让人说了?知三当三的厚脸皮子,我”
“砰——”
时斐一挥手,将旁边桌上的杯盏扫落,悉数砸在宋楚脚前。
飞散的碎片溅到宋楚身上,吓得她又是一阵尖叫。
而这边的喧嚣也彻底引起了整个宴会厅内宾客的侧目。
时斐面无表情地踩着碎片上前,一把拽过宋楚的衣领,泛白的骨节狠狠卡住她的下颚。
“众目睽睽下故意挂上那种海报,让我被人讽刺嘲笑,又故意泼我汤汁想看我狼狈出丑,阴阳我爬床夺人所爱怎么,想将我踩进泥泞,让人一口口唾沫淹死我,让所谓的道德枷锁绑架我,好成全你们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她本懒得计较,但这些人却一再得寸进尺,还真当她好脾气了!
她幽深的眼眸迸出森冷的寒意,缓缓从边笑等人身上掠过,而被她扫过的人,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浑身颤、栗。
宋楚使劲掰扯着时斐的手,却根本挣脱不开。
她惶恐的眼神发抖,但还是强撑着叫嚣:“是又怎么样?谁让你自轻自贱做出这种龌龊事?你难道还敢对我真动手不成?贱货!”
时斐冷嗤:“我是贱货,那你们就是猪狗投胎,上辈子吃糖这辈子犯贱的东西!”
“据我所知沈惜若可从来没有跟霍昭庭有过什么,我家老公说了我可是他的初恋,所以知三当三这顶帽子想要扣到我头上,我劝你们还是掂量掂量,毕竟我老公的脾气不大好。”
时斐眼也不眨的信口胡诌,毕竟论起来,她今天会被人围攻,大半原因在霍昭庭身上。
“况且,论起知三当三,谁在你面前怕是都自愧不如。当初是谁帮你拿到你骄傲已久的保送名额,又是谁帮你安排到现在的岗位,你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
宋楚猛地睁大双眼,目露惊惶。
时斐一把将她推开,缓缓擦拭手指,唇角微弯,满是讽刺。
“山亭集团那老头子,你陪了他多少年,给他生的那儿子又被藏在哪里,没有他的话你能被保送?这里又有多少人知道你这点龌龊事,别以为没人说出来,就真的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