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渊和程夭夭皆知,一定是那试毒的小鼠出了事情,便马上动身赶往了刺史府。
很快,两人抵达刺史府,见到了谭清。
只见他盯着桌案上的鼠笼兀自发呆,直到李岱渊上前询问,才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旁。
“少监大人……那小鼠……死了!”
谭清还在死死盯着那鼠笼中小鼠的尸体,木讷的对李岱渊说道。
程夭夭见状,上前检查了那小鼠的尸体,确认已经死去,跟着说道:“看来这陨铁确实蕴含煞气,谭大人日后请不要再饮用那所谓的神水了。”
谭清木然起身,对着李岱渊和程夭夭深施一礼,陈恳的说道:“多谢少监大人和掌药娘子相助,否则我谭家必遭灭顶之灾。”
谭清表情始终有些呆滞,显然是备受打击。
程夭夭于心不忍,安慰道:“现在事情查清楚了,病因也找到了,大人应该开心才对。”
“是啊,只是可怜我那长子,本不应遭此劫难,可惜没有早些遇到二位啊!”谭清不甘心的说道,语气真诚,没有了国公爷的架子和伪装,此时此刻谭清只是一个痛失爱子的老父亲,被悔恨和不甘纠缠。
“日后就别再供奉那个陨铁了!”程夭夭建议道。
“自然是不会了!”谭清长叹一声。
接着,谭清朝着堂下的仆人招了招手,旋即那些仆人抬上来许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摆在李岱渊和程夭夭面前。
“少监大人和掌药娘子有大恩于我谭家,这些谢礼还请笑纳。”谭清诚恳的说道,表情依旧落寞,并看不出喜怒哀乐。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国公爷!”李岱渊毫不迟疑的拱了拱手谢道。
程夭夭见状,也赶忙表达了感谢。
跟着,李岱渊不失时机的说道:“国公爷可知,谭家族中有人觊觎彭国公的爵位!”
虽然谭钊的子嗣已经形成了几个大家族,但因为始终没有分家,在祖籍上其他族亲依旧是谭家家主的直系后人。一旦谭清这一支系没有了继承人,其他谭钊的子孙便有机会继承彭国公的爵位。
关于这件事谭清自然知晓,而且也知道由于自己身体不好,那些叔伯兄弟中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联络玄都吏部和礼部的官员,筹谋继承爵位的事情。
谭清无奈的说道:“这个本官自然是知道的,好在陨铁的事情已经查明,想来日后耀儿就不会有事,他们的谋划自然也就落空了。”
李岱渊微微颔首,跟着说道:“话虽如此,但这始终不是万全之策。毕竟其他家族人丁兴旺,而国公爷膝下子嗣不丰。万一有人生出了不轨之心,恐怕会对世子不利。”
谭清闻言,不禁露出紧张的表情,他知道这种祸起萧墙兄弟相残的事情,时有发生自古有之,李岱渊所说并非危言耸听。
正在谭清踌躇的时候,李岱渊跟着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万全之策,不知国公爷是否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