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机场。
脚下去后沉默几秒,收了回来,调转车头去岑家的祖宅。
岑茵出生的时候祖父祖母还在。
她父亲说,这座宅子就是在那会开始重建的。
祖父是商人,但祖母是国家级建筑师。
两个退休的老人走遍了京市的儿童乐园。
回来后,头发花白的二位,头对头起了三版稿。
母亲兴致缺缺。
父亲却兴致盎然。
和他们一起研究了一个月,开始重建。
岑茵是他们的掌上明茵。
所以这座占地巨大的院子,叫做明茵园。
岑茵在门口下车,仰头看已经灰败下来的‘明茵园’三个字。
抬脚走了进去。
这座园子,全是按照小女孩的喜好打造。
只要是市面上能见到的新鲜玩意,这里全都有。
岑茵踩着落叶和满地的灰尘,走走停停了十几分钟。
走近她和哥哥父亲的主屋。
手轻覆大门,垂头几秒,没推,把手从灰尘遍布的大门上放下,转身走了。
岑茵开车回了家。
刘妈在门口站着等她,看见她叹了口气:“还好吗?”
“不太好。”岑茵弯了唇角:“我有点难过。”
难过寄人篱下,难过能走却怎么都不能走。
明茵园如果易主。
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被扒了重建。
到那会。
她的家,就真的没有了。
而且……她没有钱。
岑茵不甘心。
不管怎么样,想再试试看。
她揉了揉眼睛,把泪意压下去,“你怎么会在这等我?”
“你走的时候我感觉不太好,给先生打了电话。”
岑茵揉眼睛的动作微顿,“他怎么说的?”
“他说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