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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如实回答（第1页）

第二天一大早，牛连长就来敲门，幸好已经起床了，赶紧把牛连长给让进屋里。

“咋样啊，睡的还好吧……”牛连长话里有话地问。

“当然好了，回到了娘家，心里就是踏实，心里踏实，当然睡得好了……”偷瞄一眼娇羞的何秀姑，冯二雷赶紧这样回应说。

“睡得好就好--对了，我来找你们，就是要来说对不住的……”牛连长一脸抱歉的表情。

“咱们都是一家人，还说啥对不住啊……”冯二雷不知道对方抱歉的是什么，是睡的条件，还是吃的一般。

“是这么回事儿，昨天夜里，连部再次研究了伤员转移和营救何大勇的方案，实在对不住，原先答应派一个班跟你们回去营救何大勇，经过反复编排，实在抽不出更多的人了，只能派两个人跟你们回去了……”牛连长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其实两个就够了吧，我原本也想过，人多了，进城都会引起怀疑，要是人少的话，进城出城，还有住在城里也都不显眼，两个不多也不少……”冯二雷倒是善解人意，马上这样回应说。

“谢谢你们理解我们目前的处境，三四十号伤员都需要担架转移，如果一起撤离，就需要六七十人才行，可是我们连现在一共加起来还不到四十人，如果遇到紧急情况，非丢下十几二十个伤员不可……”牛连长将更多实际情况都摆在了冯二雷面前。

“我们都理解，牛连长不用再解释了--我也想好了，回去营救何大勇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人少了更要逼我们动脑筋，想出万全的办法，做最小的牺牲，把何大勇给营救出来……”冯二雷是真心理解牛连长的难处。

“冯二雷同志，你太理解我们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看，我们连部昨天夜里就是根据两三个人，研究了几套营救何大勇的方案……”于是，牛连长摆出了四通镇的地图，将他们研究的几套营救方案讲解给冯二雷听。

“按说，哪套方案都可行……”冯二雷听了牛连长说出的营救计划，感觉都很有道理。

“这都是纸上谈兵，到了真正实施的时候，还要看当时的实际情况，你说的很对，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争取没有任何损失，就能将何大勇给营救出来……”牛连长却又这样吩咐说。

“好，我们一定见机行事，既能救出何大勇，又不牺牲一个营救的人……”冯二雷边说边皱着眉头思考。

“太好了，冯二雷同志，尽管你现在还不是我们中的一员，但你身上已经具备了一个抗联战士的优良素质，别的不说，就说昨天你跟何秀姑同志能从那么一条艰苦卓绝的路线把那么多伤员急需的救命药品给送到野麦岭，换一个老抗联，都未必能做到啊--知道吗，昨天夜里，至少有三五个危重伤员，因为用上了你们送来的药品起死回生保住了性命，其他伤员用上了你们的药品，也都病情开始缓解好转了……”牛连长对冯二雷的功绩赞不绝口。

“太好了，我们能为抗联做点事儿，等抗联伤好了，多打几个鬼子帮我们报仇，也就算扯平了……”冯二雷从这样朴实的角度来回应牛连长的感激。

“是啊是啊，抗联和老百姓，本来就是鱼水难分的一家人，老百姓是抗联的亲娘舅，抗联是老百姓的子弟兵……”牛连长越说越热情，越说越近乎了。

等到临出发的时候，牛连长再次抱歉地对冯二雷和何秀姑说：“本来应该给你们多派一匹马的，可是掂量来掂量去，实在是掂量不开了……”

“应该够了吧--座山虎赠给我们一匹马，加上我们带来的毛驴，我们四个人用足够了吧--我脚力好，基本上不用骑牲口，那两个你们的人骑一匹马前边走，让何秀姑骑在毛驴上我牵着走就行了……”冯二雷还是十分理解牛连长的难处。

“哎呀，真感谢你能理解我们的难处啊……”

“牛连长，不是说过，这里是我们的娘家，咱们都是一家人嘛……”

等到冯二雷把脚脖子崴了、行走困难的何秀姑扶上毛驴的时候，却听见她小声在他耳边说：“我现在可以叉开腿骑毛驴了……”

“为啥呀？”冯二雷居然有点莫名其妙。

“因为俺已经不是黄花闺女，已经成了真正的女人呗……”

一听何秀姑这么说，冯二雷的脸都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想起昨天夜里，耐受不住何秀姑的热情洋溢，终于跟她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情景，心头免不了荡漾异常，一看身边没人，竟小声问了何秀姑一句：“第一次，你是啥感觉呀？”

“疼呗……”何秀姑的脸红到了脖子跟儿。

“那第二把呢？”冯二雷索性心里通通乱跳地继续问。

“有点嘛呗……”何秀姑的声音小极了，但却是一副十分喜悦的羞赧的表情。

“那第三把呢……”

“还用说呀……”何秀姑却不如实回答了。

“告诉我嘛……”

“你坏，你明明知道还问要问……”何秀姑一巴掌打在了冯二雷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