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絮点头:“是,衍庆宫的宫人在宫正司受审了几日,也没有发现异样。”
没有发现异样不代表没有。
沈听宜心里怀疑沈媛熙,怀疑衍庆宫有她的眼线。
然而,宫正司询问不出,再加上司苑司上下都受了罚,已经算给了贞妃一个交代。
皇后开始收手,不再查草乌一案。
而沈听宜中毒之事,查了三日,在查到琼玉从太医院取过马蹄莲块茎之后,再无线索,宫正司的人甚至追溯到了承乐元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皇后为此给沈听宜赏下了不少补品,以示宽慰。
汝絮讶道:“这马蹄莲花粉,真是凭空而来的吗?”
知月横了她一眼:“前几日不也说草乌凭空而来吗?我看,定是有人蓄意谋害主子!”
她瞪着汝絮,将她审视一番,振振有词:“汝絮,你在宫里时间长,定然知晓马蹄莲花粉有毒吧?御膳房那边没有人下毒,那你的嫌疑便是最大,说不定啊,这毒,就是你下的!”
汝絮一点儿也不虚,与她对峙:“知月,空口无凭暂且不提,我为何要害主子!”
汝絮当然清楚知月怀疑她的原因,因为主子对她看重,所以知月一向看不惯她,但汝絮清楚,主子对于她是没有疑心的。
果然,沈听宜开始斥责知月:“知月,凡事要讲究证据,你怎能胡言乱语,编排汝絮呢?汝絮若是要给我下毒,她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我死了,她就能逃过一命吗?”
去御膳房取膳一事都是汝絮来做的,她若是中毒而亡,汝絮第一个就逃不过,不论什么原因,她都会被治一下罪责,甚至丧命。
知月虽然不服气,但也没有再抓着汝絮不放,只是心里仍是愤愤不平,口不择言道:“主子相信汝絮,难道怀疑奴婢吗?”
沈听宜喝道:“知月,够了!”
话来不及说完,她就开始咳嗽不止。
知月大惊失色,为她拍了拍后背,连连请罪:“主子,主子没事吧,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说就是了。”
汝絮赶紧斟了一盏温水,让她喝下。
沈听宜喘着气,脸色因为咳嗽而涨红。
汝絮轻声道:“主子放心,知月也是担心主子,奴婢不怪她,也不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的。”
沈听宜握着她的手,微微点头。
知月被挤到一旁,看着汝絮时,目光格外阴沉。
她气呼呼地走出去,碰到乔颂声,打了声招呼:“乔医女。”
乔颂声见她神情有异,微惊:“知月姑娘脸色这样差,可是昭嫔怎么了?”
知月哼声:“主子今日好些了,只是时常咳嗽,倒不是主子的事,是那汝絮,让人生气。”她一说,就停不下来,“主子怎么不怀疑她呢?明明那膳食只经过了她的手,凭什么主子对她那样信任!”
她不服气地跺了跺脚。
乔颂声笑着道:“知月姑娘,这是吃味了?”
她又解释:“微臣瞧着汝絮姑娘对昭嫔忠心耿耿,不像是会下毒加害昭嫔之人,知月姑娘,你与汝絮姑娘都是昭嫔身边的一等宫女,为何对汝絮姑娘抱有这样大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