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瘫坐在地上,眼神有些涣散。
“我太太她……有问题……”
“我和太太是青梅竹马,年少时就私定终身,我很爱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贤惠最温柔的女人……
三年前,太太怀上了我们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我也会成为别人的父亲,这样的想法,让我既紧张又害怕,但更多的是对于未出世孩子的喜爱和对太太的喜爱。
直到那年夏天,一名僧人来到我们门前讨水喝。
我太太一向善良,她为僧人端上清凉的水解渴。
僧人却指着她肚子说,你肚子里怀着一个恶魔。
太太气极了,她将端给僧人的水洒在了地上,将他赶了出去。
没想到第二天,那个老僧人死在了我家门口。
他死相很奇怪,浑身皲裂,尤其是嘴唇,鼻腔和嘴部出血,眼球深陷……
有人说,他是被渴死的。
可是他昨天才来我们家讨水喝,分明当时老僧人还很健康,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像是半月没喝水那样的死相呢?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男人摇着头,有些神经质的重复着这不可能。
由利没有打断他,静静等他继续讲下去。
整理好情绪后,他薅着自己本就稀疏的头发将头埋进膝盖。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太太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经常将一些小动物的尸体藏进陶罐里,有时候是小猫、有时候是小鸟……
直到尸体腐烂生蛆发出恶臭被我找到。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说……那些尸体很好看……她好像看见了自己最终的样子……
我实在不能理解,我把太太送进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太太开始口吐黑水。
医生从她喉咙里夹出一根羽毛,羽毛根部还连着一些肉块。
她吃了……她吃了那些罐子里的……”
男人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捂住嘴差点呕吐出来。
“那些腐烂的肉类还带着数不尽的蛆虫卵、蛆虫、细菌和寄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