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紧张起来,“我不知道啊,她谁也没说就自己出去了!我问了跃然姐,他们也说不知道!”
谭思古开始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他摸出电话打给诸跃然,诸跃然也是着急,说画廊附近的人今早见到沈灼去画廊了,可等她再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
谭思古挂了电话,立刻对沈烨说:“老爷子这里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给我!我去一趟画廊!”
谭思古路上打电话到警察局,请认识的朋友帮忙留意,等到了画廊之后,也见到了匆匆赶来的诸跃然。
诸跃然道:“隔壁邻居说早上见她来过,但是后来就没再见她了!我们要不要报警?”
谭思古道:“我已经跟警察局打过招呼。你想一想,除了这里,她还会去哪儿?”
诸跃然一筹莫展,“我不知道,她以前去过的地方我下午都找过了,她……”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慌忙拿起电话,寻找电话号码。
就在这时,画廊门口,任世语突然出现。
“谭先生——”她立在阶梯下面,穿了一件绿色的裙子,仰头说,“早上我来开画廊门的时候,看到了沈小姐。她……跟一个姓卫的先生走了。”
.放手
夜黑如稠墨,谭思古静静地在阶梯上站立。
诸跃然终于回神,匆匆下了楼梯,看着任世语,“你说什么?她跟谁?”
任世语面不改色道:“姓卫的先生。我想应该是那个叫卫渠的。”
诸跃然瞳孔微张,回头对谭思古说:“是卫渠带走了沈灼!我叫秦准找他!”
任世语插道:“是她自愿跟卫先生离开的。”
“你说什么?”诸跃然不相信。
任世语看着谭思古,又重复一遍道:“是沈小姐自愿跟卫先生离开的。”
诸跃然质问她:“你怎么这么肯定?!”
她不卑不亢,“我亲眼看到的,所以我没有阻拦,也没有立刻打电话告诉你们,我以为你们知道。”
这时谭思古的电话响,他接过之后,从阶梯上下来,诸跃然忙追上去。
“谭先生!沈灼一定是被卫渠带走的,她怎么会是自愿的!”
谭思古阖上车门,镇定道:“医院打来电话,说老爷子情况又有些不稳定,那里离不开我,我怕错过一分一秒,就要后悔一辈子。沈灼那里我会联系,你要是有消息也打电话给我。”
他一刻也没停留,即刻发动车子离开。
诸跃然看到他的车影消失,如梦初醒。
千防万防,却还是没防住这个人!
她到任世语身边:“任世语,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
任世语道:“我知道。诸经理,这段时间,谢谢您和沈小姐的照顾,这是我的辞职信——”
她从包里拿出信封,交给诸跃然。
诸跃然付之一笑,继而摇头道:“果然当初沈灼说得对,我们这座小庙,还真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只是不明白,沈灼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离间他们夫妇?”
任世语道:“我没有离间,我只是觉得谭先生跟沈小姐其实并不般配。”
“般不般配是你说得算的?你喜欢谭思古对吧?”
她道:“我来迟川画廊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认识谭先生。谭先生是我倾慕的人,我觉得他值得更好的女人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