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渔阳穿了一件浅粉蓝的纱衣,搬了张竹榻放在殿后花亭之下躺着,清晨的阳光洒下一片金黄。
墙边一株石榴上挂着一树的繁花,如一簇火燃烧在墙边,引得勤劳的蜂儿围着它转个不停。
一阵微风吹来,几瓣花儿轻轻落下来,渔阳却不由抱了抱肩,这闷热的天气,怎么竟有凉意?莫非着了凉?
绿春见了,忙过来道:“娘娘还是进屋吧?这天气虽然热气来,但这院中地下寒气还没完全散尽呢,小心着了凉。”
渔阳道:“无妨。”正说着,红药来传道:“娘娘,回去用早膳吧!”
渔阳才扶着绿春的手,回至殿中,见红药已命宫婢将早膳摆好在榻上了。走过去,只见一碗精粳米粥,几碟精致小菜。渔阳见了,凑近去坐下,忽然觉得胃中一翻,竟是一阵恶心。
绿春红药见了,忙侍在左右,绿春给她顺着她胸口,红药拍背。绿春问:“娘娘怎么了?”
渔阳捂着嘴干呕了两下,又好了些,喘了口气,道:“不知为何,我闻着这油味便恶心想吐。”
绿春道:“可不是,奴婢刚才还说来着,大清早的,娘娘就到那花气湿地去,冲了寒气了罢!”红药便对外命道:“快传太医!”
一会,一个四十来岁年纪的太医一手提着药匣走了进来,直走到芙蓉幔外跪下道:“太医院鲁守年见过德妃娘娘!”
渔阳平躺在榻上,绿春放下芙蓉帐子,将她的手拿出来放在小枕上,又在她腕上铺了块粉色丝帕,方向外道:“鲁太医请吧!”
宫女们打起帷幔,鲁守年躬身提了药匣至渔阳榻边半跪坐在矮脚凳上,歪着头把了半晌脉,又命换另一只手又把了半晌,方对帐内鞠了一躬,道:“娘娘大喜了!”
愕然孕讯2!
宫女们打起帷幔,鲁守年躬身提了药匣至渔阳榻边半跪坐在矮脚凳上,歪着头把了半晌脉,又命换另一只手又把了半晌,方对帐内鞠了一躬,道:“娘娘大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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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渔阳一惊,腾地坐起,也顾不得礼节禁忌,霍地掀开芙蓉帐愕然瞪着鲁守年。
鲁守年惊得扑地伏倒在地。
“你……刚才说什么?”渔阳心内发急,不由语言打结。
“禀娘娘,娘娘有孕了!”鲁太医伏在地下额头触地,眼观鼻鼻观心。
渔阳只听得一“孕”字,觉脑中嗡的一声,软软的便倒向后头!
“娘娘!娘娘!”绿春一见,忙扶住她。
“可诊清楚了?!”红药见状,不由喝向太医。
“卑职不敢撒谎,娘娘确实有身孕二月有余!”那太医对渔阳的反应虽然惊疑,但对自己的医术仍然是自信的。
渔阳喘口气,定了定,目光却散涣地望着帐顶,无力地挥手示意。
红药见了,忙对太医道:“退下吧!”
鲁太医忙起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