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貌尚佳,看看里面”
男人扔下其他孩子,单拎起一个扯开嘴上布条,小孩还来不及讲话便被捏着脸张开嘴,吐出几个不成语调的音。
娄玉玲抱着度恒靠近,居高临下地观察小孩口腔内部情况。
“看着还行,那弄得,价位多少?”
低沉声线响起:“白得的,路上劫得人牙子的货”
娄玉玲面露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收下:“先关柴房,你去打听最近有没有来什麽人,以及有没有人说谁家孩子丢了”
花楼可不止有花娘,有些女子以及一些龙阳之好的人有这方面需求,有需求就有産业,娄玉玲便会弄些男孩来供那些人用。
这几个孩子娄玉玲也是慎重考虑过才决定收下。
先不说容貌条件确实好,一次性来四个,还是白得的,能给她带来多少收益。
且舒盂已经将人带来了,他们都见到了花楼和她的样子,在放出去也没用,她不能确保他们真的不会跟家里人说这件事,还不如关花楼里。
如果没有听到相关消息就关在花楼培养到成年,届时自然没人能认出来。听到消息的话根据情况看,只要不是大官,把人关到成年,到时候十几年的容貌变化,谁知道是谁。
这般决定好,娄玉玲抱着人转身要走,度恒擡起身,扭着要下去。
娄玉玲把人放下来后,度恒一落地便跑到已经将人提溜起来的男人身边,对娄玉玲道:“妈妈,我要跟舒盂去”
娄玉玲没问度恒去干嘛,摆手同意,裙摆随着步伐摆动,离开后院。
度恒转身朝舒盂张开手,长度还没他胸宽,小小一个。
舒盂不理解但是照做,将其他小孩拢到一只手上拿着,单留出手将度恒抱起。
颠了颠人,太轻了,浓眉撇向中间:“跟着我干嘛,你才得了她的眼”
平时他也会经常在后院遇到她,只是他话少,这个小孩比他话更少,九年下来硬没讲过一句话。
心里早已熟悉对方的身影,算不上陌生,今天是两个人第一次对话。
度恒抓住舒盂肩处的衣服稳住身体,耳边的话完全没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地盯着他另一只手上的人。
舒盂发现度恒心不在焉,没在说话,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几个孩子身上,另一只手提高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度恒满意了,这个位置特别好。
手伸向其中一个眉眼看着很兇的孩子,摸上他的脸,这人便是梦中阻止其他人不要唤人的孩子,景绍。
“啪——”,清脆声回响在空中,景绍本来还对于脸上柔软的触感感到蒙,下一瞬间脸上的疼痛让他更傻了。
舒盂撇了眼景绍脸上的红印,脸没毁,不严重,想了想还是对度恒问了句:“打他作何”
景绍没生气,反倒是委屈地仰着头想听听是什麽原因,四个人中只打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