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
莫名的,岑树忽然有了点古怪的心虚。
但她也没说出错啊。
徐周轻笑一声,似是调侃。
——任重道远啊。
程燃声线平直:“快开你的车。”
“那你们朋友怎么办?他不是心情不好吗?你们现在没去,他会不会真的想不开?”岑树当真很担心。
程燃蹙眉,抬眼盯着后视镜里徐周的眼睛。
——你又乱说了什么?
徐周:还真的是什么都说不得啊。
徐周向岑树解释:“夸张夸张啊,那朋友每个星期都要搞这么一出,就是想找个由头喝酒,你别放在心上。”
岑树:“那就好。”
怎么说呢?
徐周给人的感觉好像和媒体上展现出来的不太一样。
岑树还以为他和程燃一样都是不苟言笑、十分严谨的人,但现在好像还多了点跳脱。
“现在什么感觉?是不是很疼?”
程燃把岑树的思绪拉回。
疼是疼的,但适应之后还能忍受。
可能真正难熬的是麻药失效之后。
岑树摇摇头:“有些胀胀的,其他还好。”
程燃知道岑树很能忍,有些无奈,但也无法把伤转嫁到自己的身上。
见程燃不信,岑树主动递上病历本:“真的都是皮外伤,没有大事。”
程燃仔细翻看着那几页,眉心越来越紧。
“低血糖?”
呃……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老毛病了,有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犯一下。”
“以前去门诊检查过没有?”
“嗯,检查过,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今天晚上有点闷吧。对了燃哥,你是刚才又回拨了电话吗?”
“嗯。”
“为什么啊?”
她有点没想通。
他是工作结束完统一处理拒接的电话?
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契机?
“路过西门,看见你电瓶车外壳被撞碎了,附近还有手机,所以我想你可能是借别人的手机打电话。”程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