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去抓一波抄作业的,让他们都向你学习!”陈俊兴高采烈。
“……”
“这要是让老唐知道还得了,他降压药都不用吃了,”
陈俊好像终于等到浪子回头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苦情剧女主:“——我把季凡灵都给教好了!”
季凡灵上前一步,在王老师看不见的死角,忍无可忍地抽了自己发癫的班主任一巴掌。
“……闭嘴,还我!”
*
下学期刚开始没多久,气温升得飞快,连同高考前的紧张情绪也一同滋长,甚至课间也没什么人说话了,桌子上埋着头的,不是在争分夺秒刷题,就是在见缝插针睡觉。
季凡灵过起了单调重复的生活,每天眼一睁就是写题,晚上睡得也越来越迟。
三月中旬的时候,傅应呈忙到凌晨一点,走出书房,发现季凡灵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
男人蹙眉走过去,靠在门框上,叩了叩门板。
季凡灵笔尖还在动,仓促抬头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怎么还不睡。”傅应呈说。
“你不也没睡?”
傅应呈看了眼表:“都一点了,你明天早上七点还要起,六个小时都睡不到,你在修仙?”
“那你就不懂了,”
季凡灵的笔在手上转了几圈,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我呢……天生觉少。”
“是,觉少,”傅应呈淡声道,“之前还睡到早上十点。”
季凡灵:“……”
她本来没觉得自己有多累,天天吃喝不愁车接车送地写题,实在是比在大排档打工轻松多了。
可是听傅应呈这么说,她又突然有点想打哈欠,又硬生生忍住。
一来一回。
眼里蒙上一层泛红的水汽。
男人定定看了她一会,走过来,俯身抽过她手里的卷子,顺手拿了只笔。
季凡灵啧了声:“你干什么?我写完就睡。”
“犯不着写完,”傅应呈草草翻了下卷子,随手勾了几道题,又还给她,“把这几题写了,其他不用。”
季凡灵接过卷子,看他一眼:“这能行?”
“为什么不行?”傅应呈说,“与其在会的题目上浪费时间,不如把不会的题做会。”
季凡灵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还是犹豫:“我就这样交上去?”
傅应呈冷冷道:“如果你们老师有意见,就让他去找陈俊,如果陈俊有意见,让陈俊来找我。”
当惯了上位者的人,连每个标点符号,都透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强大底气。
……
平时确实让人觉得,傲慢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