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越过剧情的本身,融入她原本的生活轨迹。
去和不去,就演变成了一道难解的题。
“如果是因为换汇的麻烦,我可以让鲍慧帮你处理。”父亲的考虑十分周到。
这反而加深了谢苡夏的警惕。
“多谢爸爸,”谢苡夏言谈得体,拒绝了父亲换汇的帮忙,却依然没有给出“去与不去”的明确答复,“不过就算要去,也没有必要兴师动众,奶奶之前给过我一笔欧元外汇的。”
“我多虑了。”
父女俩的谈话到此为止。
茶几上的期末报告单压在黑色流体熊的摆件之下,没过多久,上面出现了谢沉龙飞凤舞的字迹。
一如他紊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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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鲍慧虽然已经听闻了希芸口口声声宣称将整件事处理完毕,但等报告完会议的重点,她还是默认一五一十将这件事完整报备。
她和希芸明确阐述“不要”的时间和希芸接收那条裙子的节点有明显的先后,她不认为她可以撇开事件本身的对错,就为了保自己手下的员工。
尽管这样的做法显得不近人情,但职场上,所有的事都讲究固定的流程。
越级、自行处理本身就是大忌。
谢沉早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直至想起昨晚不下班非要在公司晃悠的那道惹眼的身影:“这就是你底下的人?”
“抱歉,谢总,这次招来的新人,我没有做认真严格的筛选。”
鲍慧等待着聆听上级的指示:“那我们是否要求相应的赔偿?”
很显然,这并不是符合企业核心价值的做法,而且这笔赔偿的数额,注定不会小。
尤其是对于一个新晋职工而言。
“你觉得她还得上?”谢沉反问。
他理性地做出决断:“不必了,依照公司规章制度扣减部分工资,之后调离去其他部门吧。”
这阵子,企业任意的开除、只支付实习工资而之后直接解约的新闻屡见不鲜。
未必见得是什么正面的影响。
谢沉不想要因为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恒星的风评。
……
可有人却不会因为谢沉的顾全大局而懂得收敛。午休时分,他被迫为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中止他的休憩。
“谢总,我一定要见到谢总。”
但凡听见这个女人细尖的声音,谢沉就觉得头皮发麻。
尽管阻拦她的人不在少数,底层安保部门的人因此受到了惊动、连连上楼,却在安保抵达之前,她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
她慷慨陈词:“谢总,我不想离开行政部,我在这里实习了整整三个月,自认为同一期进来的员工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工作内容的。”
“可您这样把我调离至别的岗位,我且不说一时半会也无法胜任……”
“万一做不好的话,就怕对公司造成影响。”
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要是人人都像眼前的女人一样随意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那这就不是公司,而直接沦为菜市场了。